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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霍宴行手掌心里的东西，正是二十年前沈言一气之下丢进垃圾桶里的那枚印章。
那枚青田石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非但没有灰败，反而更添温润光泽。
只是，霍宴行的名字边边，缺了一个小角。
是沈言把它丢进垃圾桶的时候，磕破的。
面对沈言的询问，霍宴行没好意思说，其实年少时的他，注意力一直都在沈言的身上。
她的喜好，她的作息，甚至连她的生理期，他都一清二楚。
于是，他开口道：“那天，我坐在窗台上看书，忽然听到动静。低头去看的时候，恰好看到你拿着一堆东西出来，还把一个礼盒丢进了垃圾桶。”
沈言脑袋瓜子嗡嗡嗡。
这晚她接收到了太多信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脱口而出。
“所以，你去翻垃圾桶了？”
这话刚落下，沈言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十六岁的霍宴行，身上穿着校服，冷着一张脸弯腰去掏垃圾桶的场景。
这要是被霍宴行那帮追求者看到了，简直要惊掉下巴。
堂堂霍总，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他跑去翻垃圾桶了？
霍宴行木着一张脸，矢口否认。
“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把它拿出来的？”
霍宴行把印章收回去后，敷衍地回了一句：“我自有办法。”
沈言心想，也对。
霍宴行在长辈面前，总是一副板着脸的小大人模样，老气横秋，成熟稳重。
可沈言却知道，他其实满腹鬼点子。
小时候，她难以解决的问题，总喜欢跑去找霍宴行。
面对霍宴行的表白示好，沈言虽有触动，但是不多。
“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我不会才不理会你说话多好听，我只会看你实际行动。”
霍宴行微微点头。
随后，突然拦腰抱起沈言。
她吓得一愣：“你抱我去哪？”
霍宴行面不改色：“不是想上厕所？”
沈言脸上一抹绯红，尴尬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谁……谁说我要上厕所了……”
霍宴行没理会她的嘴硬，把她妥帖地放在马桶上后，转身关门。
然后站在门口乖乖地等。
沈言坐在马桶上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霍宴行怎么就看出她想上厕所呢？
这么一折腾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沈言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躺在她身旁的霍宴行，亦是如此。
就这么熬到了楼下的佣人开始准备早餐，霍宴行和沈言两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了起来。
“带你下楼？”
“嗯。”
一夜过后，两人又回到从前的相敬如宾。
只是，他们各自的心态，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张姨没料到他们起得那么早，连忙从厨房把早餐端出来：“先生太太，你们今天起得挺早啊。”
“还好我昨晚包了小笼包，今早又烙了几块玉米饼，你们先吃着。”
张姨虽然嘴上说着慌张，可实际上那些小笼包、烙饼、鸡蛋卷、面包各类早餐都快把餐桌堆得挤不下了。
沈言是那种天塌下来了，也得先把肚子喂饱的主。
心情好不好的，且往后说吧。
她尝了一口小笼包，连连夸赞。
“张姨，你包小笼包的手艺可真不赖，这味道简直跟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家早餐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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