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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念低垂着眼睫，眼眶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她紧紧抿着嘴唇，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红，像只受伤的小兽，努力藏起自己的脆弱。
“林叔叔，念念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淹没，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划过心脏，让人疼得发不出声音。
林夕缓缓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他伸手，指尖轻轻拨开她脸颊旁散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梦境。
“嗯，我知道。”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宋念念眨了眨眼，一滴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林夕的手背上，滚烫得几乎灼伤皮肤。
她慌忙的用手背擦掉，并且强行挤出一个不要为我担心的微笑。
这抹牵强而又坚定的微笑，让林夕再也忍不住；他看向宋青鸢。
“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念可是我的……”
“林夕！”宋青鸢连忙打断了林夕的话，她神色异常慌张，“她就是在学校……”
“林叔叔，不要为难妈妈，刚才在学校妈妈就已经被欺负过了，她现在肯定很……”
“念念，不要乱说。”
宋青鸢再次开口打断了宋念念的话。
见此，林夕再也沉不住气，他能猜到，之前在幼儿园发生的事，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宋青鸢，你就忍心看着念念受这样的委屈？跟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青鸢叹了口气，将在幼儿园办公室里发生的大概说了一遍。
只是她知道的并不全面，也只有在办公室里那些场景。
紧接着，宋念念怯怯的开始诉说，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哽咽。
“我没有推张子轩，是他自己站在台阶上不小心跌倒的。
而且他们还骂我，打我；”说到这，她抬了抬眸子看了宋青鸢一眼，仿佛是在问可不可以继续说。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宋青鸢也很惊怒，她没想到自从念念去了幼儿园，就一直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时至今日，若不是那个张子轩不慎摔倒，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知道念念每天在学校里都经历着些什么。
“从念念第一天去幼儿园，就被他们嘲笑，说我是个没人要，连户口都上不起的野孩子。
不过念念不在意，念念要好好学习，不会和他们争辩，也不理会他们对我的戏弄。
只是……只是今天，张子轩说妈妈是个捡垃圾的大乞丐，我……我没忍住，就骂了对方一句。
然后他就打我，当时念念好害怕，只能逃跑，不想被他抓着打。
可后来，张子轩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摔倒了，他们就说是我推的他。”
林夕紧握双拳，眸子里发着实质般的怒意。
他尽量用缓和温柔的语气问向念念：“既然不是你推的他，你老师为什么会让你道歉？”
宋念念再次悄悄看了宋青鸢一眼，然后接着说道：“老师不仅让我和张子轩道歉，张子轩当着她的面打我，她都没有制止；若不是妈妈及时到了，怕是念念还要挨打。”
“草！”林夕忍不住爆了声粗口，紧接着又强行压下那股怒火，他怕吓到念念。
“以前你被欺负的时候，你那个老师也从来都不问不管吗？还有……”说着，他抬头看向宋青鸢：“你怎么去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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