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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他点头，“一条早就铺好，却无人能走的路。神骨选中我，不是因为我多强，是因为我能听见它说的话。”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那你打算怎么走？”
楚星雨盯着皮卷上的残纹，许久未语。他知道，下一步就是尝试解读第一式修炼法门。可这一步一旦踏出，便再无退路。神骨的力量太过特殊，稍有差池，不仅会再度失控，甚至可能永久损伤根基。
但他也明白，压制不是办法。唯有理解，才能掌控。
他深吸一口气，将兽皮卷轻轻按在地上，双手缓缓抬起，结出一个从未见过的手印。那是根据残符推演出的初始姿态，模仿神骨波动的第一段节奏。
“我不求立刻掌握。”他闭上眼，“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试试。”
话音落下，体内神骨忽然轻轻一颤，不再是之前的暴烈或抗拒，而是一种近乎回应的共鸣。
一丝温热自脊椎升起，顺着督脉缓缓下行，不急不躁，像是在引导他进入某个既定轨道。楚星雨心中微动——这是第一次，神骨主动配合了他的动作。
他按照皮卷所示的呼吸节奏，缓慢吐纳，每一息都尽量贴合那股温热的流向。起初仍有滞涩感，但在第三次循环时，经脉中的阻力明显减弱，神力开始以一种新的方式汇聚。
冷月一直注视着他。她看到他额角渗出细汗，脸色微微发青，但呼吸始终平稳，手势未曾动摇。他的身体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校准，像是在与某种古老的存在达成协议。
时间一点点过去。
密室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地上的血痕已经干涸，皮卷上的残纹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泽。楚星雨的双手始终维持着手印，脊背挺直，眉心微皱，似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
忽然，他睁开眼。
“它接受了。”他说，“第一段路径通了。”
冷月望着他，声音很轻：“接下来呢？”
“继续读。”他低头看向兽皮卷，“还有更多符文藏在里面。只要我能破解一段，就能激活更多内容。”
他伸手准备再次蘸血书写，指尖刚触到伤口，却被冷月轻轻拦住。
“别用太多血。”她说，“你还未恢复。”
楚星雨一顿，看了她一眼，没争辩，改用指甲划破指尖，滴下一小点鲜血。
就在血珠即将落在皮卷上的瞬间，整张兽皮突然剧烈一震，表面裂开一道极细的缝隙，从中透出一抹暗红色的光。
那光并不刺眼，却让楚星雨浑身一紧。他感觉到体内的神骨猛然加速跳动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极其熟悉的东西。
冷月也察觉到了异常，扶墙的手指微微收紧。
楚星雨盯着那道裂缝，缓缓将血滴落下去。
血珠沿着缝隙滑入，消失不见。
下一刻，皮卷表面猛地浮现出一整片断裂的符文阵列，排列方式与神骨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