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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行动”的威胁将第3星区舰队引回核心区已经有两三月之久。
特伦奇原本期望有更充裕时间执行行动。
梅莱少将已把第12星区舰队残部赶回饱受摧残的尤塞罗恩，途中解除了对林戈·文达的围困，并正准备解围梅塔洛恩。
考虑到共和国大军已将梅塔洛恩地壳熔毁，特伦奇确不确定该星球对邦联还剩多少价值，但他认为，凭借自我复制工厂，应无物不可修复。
“比我所预期的要更快，”特伦奇坦言，尾节腺涌起一丝不安，“你从哪里得知此事？”
塞弗伦·坦恩神情严峻，“共和国对此毫不掩饰，全息网正向全银河播报共和国忠诚派在伦迪利的伟大胜利。据报道，荣誉·萨利玛的本土舰队，及普洛·孔与欧比旺·克诺比所率绝地舰队，于伦迪利击败佩勒米安联盟舰队，我想你很快便会看到展示分离主义旗舰于残骸场中的影像资料。”
“能确认那些残骸属实吗？”特伦奇谨慎问道。
“就影像资料而言，”最高指挥官确认，“分析人员认为其真实性很高，共和国大军信心十足，甚至拆解了其亚光速引擎以获取完整应答器代码……可以确定是‘塞伦诺之星号’，以及雷恩·邦特里在亚格杜尔后采用的旗舰‘奇美拉号’。”
特伦奇的舰长室内一片寂静，他凝视着舷窗外那片广阔的小行星群，胸腔微微起伏。
一道刺目的闪光突然从G147走廊深处的一个区域迸发。
十六艘分离主义战舰正穿过该区域，朝一个疑似韦尔平工业殖民地的目标扑去。
类似的战斗在整个星系各处同时上演。
整整一千艘战舰，正全力投入肃清这片小行星带的作战。
“全息网上有雷恩·邦特里或卡莉·特里尔姆的画面吗？”
坦恩摇了摇头，黑色的长发随摆动。
“这么说他们没有被俘，”特伦奇低声自语，“要么就是共和国出于某种原因，不愿公布他们被俘的消息。”
“可能性不大。”
“那这场战役有幸存者联系我们吗？”
“还……没有。”坦恩稍作停顿，“我们的特工报告，伦迪利本土防御舰队在战斗一开始就倒向了分离主义阵营，按这个说法，参战的分离主义舰队共有四支，伦迪利舰队、壁垒舰队、第十九舰队和第二十八舰队，但目前没有任何一支舰队与我们联系。”
“这说明，要么他们成功逃脱了，”特伦奇握紧了手杖，“要么他们已经牺牲，而共和国还没有找到他们的遗体。”
“我认为舰队幸存者目前正在返回分离主义控制区的途中，在确认真相之前，不应该仓促下结论。”坦恩坚定说道，“在这方面，我需要你的支持。”
“你会得到我的支持。”特伦奇轻松地承诺道，“分离主义政权已经出现政治分裂，再也经不起军事上的分裂了。我们可以公布卡莉·特里尔姆、雷恩·邦特里和杜阿·宁戈在行动中失踪，等待进一步通知，至少这能让议会暂时安静下来。”
“不过，”特伦奇继续说道，“你没预见到这种情况吗？我听说绝地即使在银河另一端，也能感知一个人的生死。”
“我和大多数绝地不同。”坦恩仔细打量着他，“而且雷恩·邦特里的情况，我很难预见，我预见到的是‘星芒行动’会成功，所以才批准安比吉内将军轰炸艾瑞阿多。”
“你那个预见现在还准确吗？”
“我看到的是可能的未来，它们始终在变化。”坦恩带着一丝不屑回答道，“因为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既定未来，战争充满变数，即便我知晓了这些未来，它们也还是会改变，如果我将这些说出来，变化就更大了。”
“我能想象。”特伦奇哼了一声，没心情探讨时间与因果的形而上学问题，“告诉我，我们会赢得这场战争吗？”
四双红色的眼睛对视着。
最高指挥官以他所期待的坚定信念告诉他：“会。”
“这就是我想听到的。”特伦奇满意地回答，“你让霍恩·安比吉内在里姆马贸易航线上大肆破坏，将他塑造成一个巨大的威胁，迫使阿纳金·天行者不得不被重新调去对付他。若非如此……阿纳金·天行者很可能也会出现在伦迪利，他不在那里，只能说明我们舰队的命运尚未最终定论。”
这位潘托拉人严峻的表情稍稍缓和，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要是你这么容易就能看透我，那预见能力还有什么用呢？”
“我年纪大了。”特伦奇轻笑道，“而且我比你多四只眼睛……至少‘星芒行动’达成了主要目标。他们袭击了最富庶的星球，扰乱了农业世界的关键补给线。他们的牺牲让我们得以解放那些曾以为失去的星球。”
“是吗？”坦恩的笑渐渐消失，“我阻止了天行者出现在伦迪利，让他对上了安比吉内。第四舰队已对亚格杜尔发动了八次进攻，均被‘开环舰队’击退，在北方，柯尔斯元帅被迫撤退到塞伦诺的家门口。阿克西拉和文索斯被围困，共和国舰队正准备攻打塞拉农……杜库的爪牙格里弗斯就驻扎在那里，由于塞伦诺通讯事件，我们无从得知这个半机械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杜库不会做出如此鲁莽激进的举动。”这次轮到特伦奇皱眉，“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这位潘托拉人低声道，“一个稍有不顺便折磨徒弟的人，不过没关系，我会像对付共和国一样对付他。”
“将军，你失去信心了吗？”
作为回应，塞弗伦·坦恩闭上红色的眼睛，进入原力冥想状态。
特伦奇耐心等待着。
约五分钟后，坦恩睁开了眼睛。
“战争的结局将系于一线之间，执刀者为何人，我尚不确定，但我不认识未来的那个银河系……希望这是个好兆头。”
“确实。”特伦奇发出咔嗒声，“一个没有共和国占据主导地位的银河系，是过去一千年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无论发生什么，这个银河系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我们的遗产将得以保全。”最高指挥官最终下定决心，“特伦奇上将，我相信我可以放心地将本土前线的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你可以依据自己的判断继续展开行动。”
特伦奇挺直了身子，慎重道，“非常感谢，将军，鉴于当前形势，我将从罗奇这场失利的行动中撤军，巩固我们在近佩勒米安区域的战果，我会做好充分准备，确保‘三叉戟行动’绝不会重演。”
“上将！”坦恩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努力，为了邦联。”
“为了邦联。”
一切为了邦联。
如果需要付出四支舰队和一百万经验丰富的船员，那就这样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