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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库实际上是把她逼到了绝境。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猜，杜库的塞伦诺政府反过来指控最高指挥官，说坦恩在杜库访问期间企图谋杀国家元首。”雷恩说着，极力忍住揉脸的冲动。
“正是如此，”特伦奇认同他的判断，“现在成了杜库的说法vs坦恩的说法，到底是谁想谋杀谁？”
“但坦恩将军控制了拉克萨斯政府，这难道意味着杜库输了？”迪德里希疑惑地问。
雷恩不再掩饰情绪：“这只会让塞伦诺政府的说法更可信……说最高指挥官通过杀死国家元首来夺取权力……因为她确实夺权了。”
“继续说，特伦奇。”杜阿·宁戈轻哼一声，打断了他们。
“杜库逃走了，”特伦奇接着说，咂了咂他的……舌头，“最高指挥官立即召集议会，陈述所有指控和证据，要求立即弹劾起诉国家元首，并发出逮捕令。议会说他们有权调查，但最高指挥官不愿让杜库逃离蒂翁霸权区。”
“所以她动用军事力量暂停了议会，在霸权区宣布戒严，封锁了所有进出交通。”雷恩接过话头，“这就到了现在的局面。”
“我想看看这些文件，”杜阿·宁戈若有所思地说，“就算只为找点乐子。”
“你会看到的，”特伦奇回答，“她已经公开了。”
雷恩差点又呻吟出来。
“记住，这些大多是我基于有限的事件了解，以及对她性格的个人评估所做的猜测。”特伦奇警告道，“你们可以查阅所有相关文件，还有塞伦诺政府和拉克萨斯政府，或者说将军办公室的官方声明。”
雷恩懊恼地叹了口气。
决定政变乃至内战成败的关键是什么？
合法性。
合法性，还是合法性！
一边是合法的国家元首及其塞伦诺政府，另一边是公然推翻合法政府的篡位将领。
特么的！！！
派卡莉·特里尔姆执行“星芒行动”真是大错特错。
塞弗伦·坦恩难道以为，只要拿出杜库的罪证，邦联就会彻底倒向她？
在政治里，没有绝对确凿的证据。
也许百年千年后回头看，会承认这些证据真实可靠。
但在此刻邦联局势紧张混乱、人心浮动的情况之下。
人们既不理性也不明智，在双方拉扯之中，大多只会选择自己更信任的人。
而这个人，自然是邦联之父杜库伯爵。
也许可以指望吉文人、西尼特人这类天生理性的种族站出来。
但是他们的数量稀少，在浩瀚的银河系里不过是沧海一粟。
然而……塞弗伦·坦恩有一个巨大优势，那就是她所拥有的力量。
没有力量支撑，合法性一文不值。
“那……”雷恩试探着提高声音，“邦联武装部队怎么看？”
他这个问题换个说法，其实就是在问：你，特伦奇上将，怎么想？
“最高指挥官得到邦联武装部队的绝对服从，”特伦奇上将挺直身子，“包括我在内，这就是她能兵不血刃占领拉克萨斯次星的原因。”
雷恩在心里暗自握拳。
太好了！
终于有了希望，不只是一线，而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很多星系没有大规模脱离拉克萨斯，是因为邦联武装部队掌控着局面？”雷恩挑了挑眉问。
“这话糙理不糙，没错。”特伦奇显然已经厌倦了回答，但还是保持着令人钦佩的耐心，“邦联武装部队是独立星系对抗共和国大军的最后防线。我支持她，法斯塔将军和安比吉内将军也支持她。
有了这两位将军和其他海军将领的支持，除了塞伦诺政府的势力范围，没人敢疏远拉克萨斯……大体上就是这样。”
“柯尔斯死了，”杜阿·宁戈摸着自己无毛且布满皱纹的下巴，“我猜整个北方领土都脱离了，投靠塞伦诺政府了吧。”
特伦奇交叉起两只手臂，算是证实了这位同僚的猜测。
“现在杜库的手下正在反击，试图夺回失地，”迪德里希把肘部撑在桌上，“还有哪些地方？还有谁不顾邦联武装部队的威慑脱离了？”
“在本土战线，”特伦奇顿了顿，显然在心里清点名单，“费卢西亚、萨卢卡米和查罗斯都脱离了，凯尔德拉思星系也倒戈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