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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实力才是一切!
当沈伯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相信陈凡的解释,天天直接亮出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老大所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只有让对手明白自己足够强大,自然而然,对手就会觉得欺骗他没有任何意义了。
天天苏醒之后实力再一次得到了质变,现在的它,哪怕是沈伯洋这样的修行界顶尖高手,在天天面前也不够看。
当天天将自己的实力展示出来的那一刻,沈伯洋的眼神仿佛都变得清澈了许多。
这下陈凡再......
风在白旗间穿行,猎猎作响,仿佛千万声低语汇成一首无词的挽歌。南岭的春天来得迟,却格外温柔。草芽从冻土中钻出,带着一种近乎倔强的绿意,像是回应着大地深处那缕不灭的光流。母源阵列仍在运转,金色的能量脉络如根系般蔓延全国,悄无声息地改变着这片土地的命运。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从未停歇。
北极男孩??编号001??自血月之夜后陷入深度昏迷,意识如同沉入无底深渊。他的身体温度始终维持在接近绝对零度的状态,维生舱外结满冰晶,每一次呼吸都凝成霜花。更诡异的是,他胸口的皮肤下,隐约浮现出一条细若游丝的黑线,正缓慢跳动,仿佛某种活物在他体内蛰伏、苏醒。
林婉儿蹲在监测屏前,手指快速滑动数据流。她已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眼下乌青,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突然,她瞳孔一缩??脑波图谱中出现了一段异常波动,频率与三百二十年前九宫组织遗留的“命核共鸣记录”完全吻合。
“他还活着。”她低声说,“不只是肉体……他的意识,正在被拉回去。”
楚玄站在舱门口,披着一件旧式风衣,肩头落着未化的雪。他没说话,只是缓缓走进,伸手触碰维生舱玻璃。寒气刺骨,但他没有收回手。
“你说苏院长把‘钥匙’扔进了熔炉。”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可如果……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烧完’呢?如果所谓的终结,只是换了个容器继续燃烧?”
林婉儿抬头看他:“你是说,命核不是死了,而是被封印在了这个孩子体内?”
“不止是封印。”楚玄眯起眼,“是寄生。它靠记忆存活,靠执念延续。三百年前他们失败了,于是把最后的火种塞进一个婴儿的身体,埋进永冻层,等一个能重启一切的天象??血月。而现在,它醒了。”
话音未落,警报骤然响起!
维生舱内,男孩猛然睁眼。
这一次,他的瞳孔不再是全黑,而是呈现出诡异的双色:左眼漆黑如渊,右眼泛着淡淡的金红,像极了血月初升时的模样。他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却并非人类语言,而是一串古老、扭曲的符咒吟诵,每一个音节都让空气震颤,地面龟裂。
林婉儿迅速启动灵能屏蔽罩,可防护层刚升起一半,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撕碎。紧接着,整个科考船剧烈摇晃,北极的地磁场开始紊乱,罗盘疯狂旋转,通讯信号瞬间中断。
“他在召唤!”林婉儿大喊,“不是求救……是在引路!”
楚玄猛地扑向控制台,输入“归墟协议”最高权限密码。一道幽蓝色的锁链虚影从天花板垂落,缠绕住维生舱,试图压制那股力量。可男孩只是轻轻抬手,锁链便寸寸崩解,化为灰烬飘散。
“你们……阻止不了。”男孩开口了,声音稚嫩却透着千年沧桑,“命核未灭,九宫犹存。当真名归位,万塔重燃,灵途将再归一人之手。”
楚玄死死盯着他:“谁是‘真名’?玄冥子吗?还是……你们供奉的那个神?”
男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神?呵……你们连‘名字’都不敢提的人,也配问?的名讳?”
刹那间,他的身体腾空而起,悬浮于舱室中央,周身涌出浓稠如墨的黑雾,凝聚成一座微缩的高塔轮廓。塔顶,一朵枯萎的莲花缓缓绽放,释放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婉儿脸色剧变:“那是……倒悬之塔的逆影!不是承愿,是**噬愿**!”
楚玄咬牙,抽出腰间短刃??那是苏婉留给他的遗物,一把由共议碑碎片锻造的灵兵。刀身刻着八个字:“愿力归民,命不由天”。
他纵身跃起,一刀斩向黑塔虚影。
轰!
能量碰撞的冲击波掀翻整层甲板。楚玄被震飞数米,重重撞在墙上,喉头一甜,鲜血溢出嘴角。但他没有倒下,反而笑了。
“你以为我没准备?”他抹去血迹,右手结印,左手握刀,“母源阵列不是只为防御而建。”
话音落下,南岭方向传来一声轻响。
仿佛有人敲了一下钟。
下一瞬,全球百万块刻名石同时发光,金色光流逆地脉奔涌而来,在楚玄头顶汇聚成一道人形虚影??模糊、温柔,却又无比坚定。
是苏婉。
她的影像低头看了楚玄一眼,嘴角微扬,随即转身面向那座黑塔,双手缓缓张开。
>“你说灵途应归一人?”
>
>“可我偏要万人同登。”
>
>“你说命核不可毁?”
>
>“可我早已不在生死之间。”
她的声音并不响亮,却穿透时空,直抵灵魂深处。随着她的话语,金色光流化作无数细丝,缠绕住黑塔每一寸结构,不是摧毁,而是**覆盖**??用亿万普通人的心愿,一层层包裹那腐朽的权柄象征。
男孩发出痛苦嘶吼,身体剧烈抽搐。他体内的黑线开始断裂,每断一根,便有一道古老的符文从他皮肤上剥落,化为飞灰。
“不……不可能!命核乃天地中枢,岂容凡人染指!”
“凡人?”苏婉的虚影轻笑,“那你告诉我,是谁点燃了第一盏灯?是谁在冰窟里抱着死去的同伴不肯放手?是谁在第七研究所的牢房中,用指甲在墙上刻下‘我想活着’?”
她一步步逼近,光影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我不是神,也不想要权。我只是个残废的女人,一辈子都在被人说‘你不行’。可今天,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行的人,也能改命**。”
最后一击落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极轻的“咔嚓”,像是冰层碎裂的第一道裂痕。
黑塔崩塌了。
男孩从空中坠落,被林婉儿接住。他的呼吸恢复平稳,双眸重新变得清澈,只是额头上那枚编号“001”的烙印,已悄然褪去。
寂静。
良久,楚玄跪倒在地,望着苏婉的残影渐渐消散。
“你一直都在……对吗?”他喃喃,“哪怕肉身湮灭,你的意志也融进了母源场,成了千万人共同的记忆。”
没有人回答。
但那一刻,所有觉醒者都感觉心头一暖,仿佛有谁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三天后,南岭召开紧急会议。
议题:如何处理“九宫残余”。
会议上争议再起。有人主张彻底清除所有相关遗迹,以防死灰复燃;也有人认为应当保留部分资料用于研究,甚至提出“可控利用”的设想。
楚玄坐在角落,沉默听着。直到一名年轻议员激动发言:“既然命核可以操控灵脉,为什么不反过来使用?我们完全可以建立新的统治体系,确保强者引领弱者,实现真正秩序!”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在此时,会议室中央的投影突然自动开启。画面中,是苏婉最后一次公开演讲的录像片段。她坐在轮椅上,右眼映着星光,语气平静却锋利如刀:
>“权力最可怕的模样,不是暴君挥剑,而是贤者自以为仁慈地替所有人做决定。一旦你说‘我为你好’,自由就已经死了。”
>
>“修仙之路,不该是攀登hierarchy的阶梯,而应是打破枷锁的锤子。若有一天,这条路变成了新的牢笼……”
>
>**“请记得烧了我。”**
录像戛然而止。
会议室鸦雀无声。
最终,决议通过:全球范围内销毁所有九宫遗址核心构件,禁止任何形式的“命核”研究;同时设立“守誓者联盟”,由觉醒者自愿组成,监督母源系统的运行,防止其异化为新权力中心。
会后,楚玄独自来到南岭后山。
那里有一片新开辟的花园,种满了苏婉生前最爱的山茶花。花开正盛,红得像血,也像火。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一朵花瓣。
“你说让我念那句话……可我现在不想念了。”他低声说,“因为这次,是我自己走到了你面前。我不再需要你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