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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提醒钟意别在林灼面前乱说。
林灼神经大条，连自己喜欢她都不知道。
天天除了管镇诡司的事情以外，就是在逛温涛看一看都脸红的腐女论坛纯爱罂粟。
要是让林灼知道了，...
风雪在孤峰之巅缓缓凝滞，仿佛时间也为之屏息。凌霄的呼吸依旧沉重，每一次吐纳都带着灼热的痛意，那是强行催动天命之力后反噬所致。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枚玉佩已不再闪耀，表面浮现出一道细微裂痕，如同命运被强行撕开的口子。
“这玉佩……承受不住下一次共鸣了。”苏璃轻声道，指尖拂过权杖顶端的晶石，那里也出现了蛛网般的暗纹。两件承载天命意志的信物，在刚才那一击中几乎崩解。
凌霄却笑了：“只要还能用一次，就足够。”
话音未落，天命之门突然震颤了一下。不是外来的冲击，而是从内部传来的一声低沉钟响??三长两短，正是千年前御兽师联盟最后的警讯代码。钟意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已不再是虚弱的回音，而是一道清晰、凝实的传念：
“轮回之钥并未完全封印。夜无痕只是第三枚钥匙的持有者，真正的核心，是‘镜中之人’所执掌的那一枚。它不在现世，而在‘虚渊回廊’。”
“虚渊回廊？”苏璃皱眉，“那是传说中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缝隙，连灵识都无法穿越。”
“正因为无法穿越，才成了最危险的地方。”钟意的声音透出罕见的凝重，“镜中之人并非单纯的分裂体，他是我当年舍弃的情感、执念与黑暗面的集合。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天命规则的否定。若让他集齐三枚残片，便能逆转时间长河，重启紫蚀王朝。”
凌霄猛然抬头：“所以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毁灭，而是倒转历史？”
“不错。”钟意叹息，“他想回到千年前那一刻，阻止我将灵魂一分为二。一旦成功，现在的我、你们、整个大陆的命运都将被抹除，重新编织成一个由紫蚀主宰的世界。”
寒风卷起碎雪，吹打在二人脸上，宛如刀割。
苏璃握紧权杖，眼神冷冽如冰：“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虚渊回廊，亲手终结这个轮回。”
“可你们知道代价吗？”钟意沉声问，“踏入虚渊者，必须献祭一段记忆。可能是童年的片段，可能是至亲的面容，甚至是你为何走上御兽之路的理由。而且……无法回头。”
凌霄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按住胸口。那里，白霜狼王的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灵兽。”他缓缓开口，“是在村外的枯井边。一只受伤的火尾狐蜷缩在那里，浑身是血。我去救它，却被村民当成勾结邪兽的异类，关进了地牢。那天夜里，是我娘偷偷放我走的。她对我说：‘霄儿，有些路注定孤独，但只要你心中有光，就不怕黑。’”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如果有一天我忘了这些，忘了为什么出发，请你们一定要提醒我??我不是为了力量而战，是为了守护那些愿意相信光的人。”
苏璃怔住了。她从未听凌霄提起过这段往事。
片刻后，她低声说道：“我会记住的。就像你会记住我的一样。”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被紫蚀傀儡拖入深渊的最后一幕。那一年，她才七岁。从此她发誓，绝不让任何人再经历那样的绝望。
“我的记忆……可以献出去。”她说，“但我不会停下。”
天命之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金光中浮现出一条由符文铺就的小径，蜿蜒伸向虚空尽头。那就是通往虚渊回廊的唯一路径。
就在两人准备迈步之际，地面忽然剧烈震动。整座孤峰开始龟裂，岩石崩塌，坠入万丈深渊。远处的地平线上，竟升起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悬浮于半空，镜面漆黑如墨，倒映着扭曲的天地。
镜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他穿着与钟意一模一样的长袍，面容与钟意完全相同，可气质却截然相反。钟意如朝阳温润，他则似月夜森寒。他的双眼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流转的紫金色漩涡，仿佛容纳着无数破碎的时间线。
“欢迎来到终焉之前。”镜中之人开口，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你们终于来了。”
“你就是……另一半的钟意？”凌霄沉声问道。
“不。”对方微笑，“我是钟意不愿承认的真实。是他抛弃的愤怒、不甘与复仇之心。当你们以为他在守护天命时，其实他早已背叛了最初的誓言??御兽师，不该成为命运的奴仆！”
苏璃冷哼：“所以你就想毁掉一切？”
“毁掉？”镜中之人轻笑，“我只是想重建。把这个世界还给真正强大的人。弱者本就不该拥有选择的权利。而你们……不过是被天命挑选的提线木偶罢了。”
说着，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第二枚轮回之钥的残片。那残片竟与苏璃手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全然相反??她的为金紫交织，他的则是黑金缠绕。
“原来如此。”苏璃恍然，“你是通过吞噬其他残片来增强自身？夜无痕的力量之所以暴走，是因为你暗中引导他提前激活了钥匙？”
“聪明。”镜中之人鼓掌，“可惜太迟了。我已经感应到最后一枚残片的波动??就在海底古城‘渊墟’之下。只要取回它，虚渊回廊将为我敞开，时间将任我重塑。”
凌霄猛然踏前一步：“休想！”
他体内灵力轰然爆发，白霜狼王的虚影咆哮而出，化作一道银色洪流直扑镜中之人。与此同时，苏璃权杖挥舞，黑蚀狮怒吼现身，紫雷如雨落下，封锁四方退路。
然而，镜中之人只是轻轻抬手，整个人便化作无数镜像，分散在空中各个角落。每一个分身都说出不同的话语，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怒吼，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精神浪潮。
“你记得母亲的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