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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身上气势陡然一震，随即又迅速收敛。
气海中翻腾的真元，很快平息了下来。
内视气海，看到内丹之上莫名多出的道纹，陈阳稍微错愕，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这时候，玄武石的声音再次在陈阳的脑...
玄武石的脸色也变了，显然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墓……真的是杨家先祖的？”王有枝忍不住问道。
“目前还不好说。”玄武石摇了摇头，“但墓中空无一物，连灵境残片都少得可怜，显然是被人抢先一步了。”
墨玉沉思片刻，道：“这墓地的位置很隐秘，如果不是有蜈蚣带路，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能抢先一步的人，要么早就知道墓地的存在，要么就是……和我们一样，有人指引。”
“昆仑？”王有枝脱口而出。
“不排除这个可能。”墨玉点头，“但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动这座墓？封印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杨家先祖的墓，那这座墓的存在，恐怕不仅仅是风水那么简单。”玄武石缓缓说道，“杨家能在昆仑积石山立足这么多年，恐怕不是偶然。”
“你是说……杨家的根基，就在这座墓里？”王有枝皱眉。
“不排除这个可能。”墨玉道，“而且，墓中被洗劫一空，说明有人不想我们找到什么。他们怕的，可能就是我们找到墓中遗留的秘密。”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连墓中有什么都不知道。”王有枝叹了口气，“连灵境碎片都几乎没留下，说明对方是专业级的，不是普通盗墓贼。”
“专业级……”墨玉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当年，是谁来断玄武湖的脉的？”
“查克达。”玄武石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有杨文广。”
“那他们……有没有可能知道些什么？”墨玉问。
“可能性很大。”玄武石点头，“但问题是，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
墨玉沉默了。
是啊，查克达已经死了，杨文广也死了，甚至连陈阳道的灵体都还残存着，说明当年的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那现在怎么办？”王有枝问。
“查。”墨玉语气坚定，“查当年断玄武湖脉的真正原因，查杨家的族谱，查墓中可能遗留的东西，查是谁先我们一步动了这座墓。”
“查克达那边呢？”王有枝问。
“查。”墨玉重复了一遍，“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不代表没有线索。他的遗物，他的传承，他的记忆……都可能是突破口。”
“你打算去找谁？”王有枝问。
“陈阳。”墨玉道，“他和蜈老的关系，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也许，蜈老知道些什么。”
“可蜈老是妖兽，能理解人类的思维吗？”王有枝有些怀疑。
“它不是普通妖兽。”墨玉道，“它能说话，能思考，甚至能使用灵境。它和陈阳之间的关系，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王有枝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回到村中，已经是深夜。
墨玉和王有枝刚进村，就看到陈阳站在村口等他们。
“你们回来了。”陈阳语气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回来？”墨玉问。
“蜈老告诉我的。”陈阳指了指站在他肩上的四翅蜈蚣，“它说你们在玄武湖底发现了一座墓，而且墓中空了。”
墨玉和王有枝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
这蜈蚣……居然能传递这么详细的信息？
“你知道那座墓的事？”墨玉直接问。
“知道一点。”陈阳点头，“但不多。蜈老当年只是路过，它并不知道墓中有什么。”
“那你能不能让它带我们再去一次？”墨玉问。
“可以。”陈阳道，“但你要想清楚，墓中已经空了，再去也没用。”
“不，有用。”墨玉摇头，“墓中空了，不代表没有线索。灵境碎片、阵法残痕、甚至……封印的痕迹，都可能是线索。”
陈阳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我让蜈老带你去。”
“多谢。”墨玉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陈阳看着墨玉，“你要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么。”
墨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在找真相。”
“真相？”陈阳挑眉。
“关于当年的事，关于杨家的过去，关于……这座墓真正的意义。”墨玉缓缓说道，“如果这座墓真的是杨家先祖的墓，那它为什么会被封印？封印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被洗劫一空？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
陈阳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墨玉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陈阳沉默了。
他知道，墨玉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这么执着地追查这件事，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而这些线索……可能，就藏在那座空墓中。
“好。”陈阳点头，“我让蜈老带你去。”
……
第二天一早，墨玉和王有枝再次来到玄武湖。
蜈老带着他们潜入湖底，穿过那片复杂的水脉，再次来到墓穴前。
这次，墨玉不再急于进入墓室，而是仔细观察墓穴周围的环境。
“你看这里。”墨玉指着墓穴入口处的一块石壁，上面有一道极细的裂痕。
“这道裂痕……是人为的？”王有枝问。
“是灵境造成的。”墨玉道，“而且，不是普通的灵境。这种裂痕，只有在灵境与阵法相撞时才会出现。”
“你是说，墓穴的封印，曾经被灵境强行破开过？”王有枝震惊。
“没错。”墨玉点头，“而且，不是一次，是多次。”
王有枝的脸色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这座墓的封印，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多重封印。”
“对。”墨玉道，“而能破开多重封印的人，实力至少也在道真境以上。”
“道真境……”王有枝喃喃道，“那不是……和你一个境界？”
“是。”墨玉点头，“而且，能破开多重封印，说明对方对灵境的掌控，远在我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