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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可以，你把他们放了。”
“你在跟我说笑吗？你觉得我现在可能放了他们？”Ethan语气更沉。
“你现在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不然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李里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话刚落，她就从背后掏出枪，比在自己脑袋上。
“那就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她紧盯着他的眼睛，“Ethan，你知道的，我对自己向来够狠。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一下。”
两人互相看着，一时间没人说话。
这是一场赌博，输了的人至此将永远处于下风。
Ethan微微蹙眉，他太清楚李里对自己有多狠了，那么脏的河她说跳就能跳，那么恶心的下水道她也能说钻就钻。
他真不敢保证，她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歪头看着眼前这道娇小的身影，她明明看起来那么脆弱，脆弱到他好似用力一点都能把她折断，却偏偏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
他应该让她开枪的，她肯定不敢开枪，她只是在威胁他。
但他却不敢那样开口，这还是自他成年后，第一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
“你不顾自己的命，也不顾车里那两人的命了？”
李里眼神寸步不让，没有妥协的意思，“我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还怎么顾他们，大不了以死抵命赔给他们。”
这话落，两人间又沉默了几秒。
眼神无声的较量着，最后Ethan抬起手，朝其他人示意。
围在四周的车辆被挪开，这场博弈，李里赢了。
她想，就算Ethan机关算尽又怎样，他算来算去都没算到，他自己早已经入了局。
转身暗自吐了一口气，握着枪支的手已经出汗。
此时杨老板降下车窗，李里把手中的枪递给他，“那笔钱给你了，把账还了，跟莎姐好好过日子。”
细听就能发现，出口的声音微微带颤。
说完，她朝着杨老板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现在不是惜别的时候，两人之间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情谊依依不舍，杨老板只是点了点头，就重新升起车窗。
李里目送车子远去，直到视线中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转身，Ethan还站在原地，见她转头看过来也没开口，眼神带着些怪异。
李里已经不想去猜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事已至此，他要罚就罚。忍得了她就忍，忍不了她就掀桌子，反正要别活大家都别活了。
这样想完后，心底倒是没有那么虚了。
主动迈步往别墅门口走，在越过Ethan时，她还丢下一句，“不进屋？”
Ethan侧头看着李里自如的进屋，她身上一点被抓后的惊慌害怕都没有。
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XylaS。”他想不明白，出声询问旁人。
“你说，她在想些什么？”
XylaS想了想，开口：“先生，我最近学到一句新的东国话。”
“叫破罐子破摔，我觉得十分契合Lili小姐现在的心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