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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卫华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想。
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线索,总之,现在妹妹胎像未稳,不能声张。
他不否认,但也不想在这里解释什么,以防刺激到妹妹,只警告道:“你想让你老婆见红?”
“不敢。”祁长霄松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他非常肯定,便宜哥哥的关心不是出自男女之情。
毕竟他新婚那天,就遇到了一个情敌。
一个秦亦诚,一个便宜哥哥,两人看向栀栀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他是男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看了眼西边的房间,声音压得极低,问道:“要等多久?“
“你去见一个人,自己去问他。”姚卫华推开这个好奇猫,继续忙自己的。
祁长霄不急,进屋陪老婆去了。
最近他的气色好了一点,系统偶尔会冒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那种上了年纪的黑白电视,开开了,但又没有完全开开。
他看了眼布满雪花的系统界面,默默收了起来,拿起蒲扇,给姚栀栀打扇子。
姚栀栀醒来的时候,看到洗好的酸梅和碧绿的番茄,拿起来尝了尝:“唔,好吃。”
祁长霄听着就觉得牙酸,他老婆果然是害喜了,胃口很不一般。
刚刚他尝了一口,酸得他差点咬了舌头,结果他老婆吃得津津有味的。
他好想笑:“喜欢吗?喜欢我明天再去找。”
“菜场的吗?”姚栀栀好奇,平时也没见大下午的有人卖这个。
祁长霄摇摇头:“郊外找农户买的。”
“你跑了那么远?”姚栀栀很容易知足,男人身体不好,还愿意顶着大太阳出去找东西给她吃,好开心。
吃完一个就去亲他,亲得祁长霄满嘴酸涩,好想躲开,又不忍心,最后硬着头皮,酸酸甜甜的一起品尝,是老婆的爱呢。
不过现在还是孕早期,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把脸埋在老婆怀里,亲吻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
细细密密的吻,微微带着一丝咸涩,那是老婆皮肤上的薄汗,他不嫌弃,反而觉得真实。
腻歪了一会儿,眼看快到饭点了,祁长霄赶紧去做饭。
可惜他做的太难吃,姚卫华吃了两天受不了,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
祁长霄默默提着炉子,出去熬药。
没想到这个便宜哥哥厨艺不错,开饭的时候,小龙都赞不绝口。
姚卫华笑着给小龙夹菜:“多吃点,长高高,以后你祁叔叔和姚阿姨家有了孩子,记得要保护他哦。”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小龙长新牙了,笑的时候路口那里会露出小半截白色。
姚卫华手痒,想戳一戳,叫小龙躲了过去:“叔叔你好坏,等你结了婚有了宝宝,你去戳你家宝宝的好了。”
姚卫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太早了,他要等妹夫身体好了再考虑自己,到那时候,不管他是去云南,还是回东北,又或者是去北京做上门女婿,都不会再悬着一颗心了。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吃完饭洗了碗,写了个地址和人名给祁长霄。
祁长霄看完就给扔进了炉子里,他记性好,过目不忘。
第二天中午吃了饭,姚栀栀难受,躺下睡会儿,祁长霄出去找水果,顺路去了趟市公安局。
杨树鸣刚开完会,抱着一叠卷宗回来,看到一个大块头站在门口等他,一点也不意外。
汤凤园那么聪明,怎么会生个傻儿子呢?迟早会察觉到真相的。
他客气地点点头:“是小祁啊。”
“你是杨队长?你认得我?”祁长霄跟了进来。
杨树鸣把门关上,倒了杯水给他:“坐。”
祁长霄没空探究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直奔主题:“杨队长,我想了解一下我爱人的事情。”
杨树鸣简明扼要地跟他讲了讲。
祁长霄恍然大悟:“怪不得结婚之后她不愿意回门。”
“她察觉到了?”杨树鸣有点意外。
祁长霄摇头:“没有,据我所知,她的四个姐姐跟她一样,在家里过得很不好,所以她应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杨树鸣点点头:“是这样,东北那边不想惊动她的胎气,你哄着她点,等正式开庭了一切十拿九稳了再告诉她。毕竟是头胎,小心为好。”
“真的不可思议,她居然是姚首长的女儿。”祁长霄赫然发现,如果不是他闹着要他妈妈去提亲,他老婆的身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被揭露出来呢。
这大概就是缘分?
他不小心摔倒了,她扶了他一把。
那一瞬间的心动,成全了彼此一生的羁绊。
他忽然好想回去抱抱她,他可怜的老婆,这些年受苦了。
他赶紧起身告辞:“杨队长,我妈知道多少?”
杨树鸣实话实说:“她早就猜到你家那个便宜哥哥的身份了,现在她隔天就来问问案子进展,比你知道得全面。”
祁长霄忽然想笑:“我妈可真行啊,她以为我嘴巴会漏风吗?”
杨树鸣挑眉:“那可不敢说,你现在肯定是又心疼又着急,恨不得把你的心都捧出来给你爱人吧?你妈可能就是怕你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那倒也是,我得缓缓。”祁长霄长出一口气,“我会注意的,杨队长放心。对了,我那边的老丈人丈母娘,有照片或者联系方式吗?我想看看。”
杨树鸣自己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姚首长呢,只得提议:“照片我帮你要一张吧,号码我只有他大儿子家的,他本人目前估计没空。”
“那行,拜托了,帮我问一声,我想亲自跟他们聊聊。“祁长霄起身告辞,给他老婆找酸果去。
下午回到家,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看不出来什么。
见到姚栀栀正坐在堂屋里写什么,赶紧过去问了问:“给报社的?”
“最近没怎么出去,没有新闻写,我就自己写个小说试试。”姚栀栀在家无聊得慌。
竹娘子不让她编,饭也不让她做,衣服都是婆婆和祁长霄洗的,她成了个彻头彻尾的闲人。
网得难受啊,不如随便写点什么。
祁长霄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写,我去给你洗水果。”
“嗯。”姚栀栀第一次尝试写故事,写完就给锁进了床头柜里,不给人看。
祁长霄也没有勉强,只觉得自己老婆可爱,她这么骄傲的人,也有难为情的时候,不容易。
晚上吃完饭,他搂着姚栀栀去湖边散步,随手抓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十月了,夜里凉。
两人挽着胳膊,沿着湖边慢慢走着,祁长霄好奇问了一声:“你写的什么故事?爱情的?还是什么革命故事?”
*革命故事就不能有爱情故事吗?”姚栀栀觉得他傻,这阵子在家休息,李武和几个邻居没少过来蹿门,经常聊聊家常,说点他们当兵期间的故事。
姚栀栀很感兴趣,她能体会到这些军人的辛苦和寂寞,可是她更同情他们背后的女人。
所以,她故事的主角是几个军嫂。
不过李武那个离掉的老婆另说,守不住可以离婚,没必要出轨,太伤人。
姚栀栀不喜欢那种人,男女都不行。
“一段感情,走不下去就体面的分手,这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她很认真的谈了谈自己的想法,也把自己的创作主旨分享出来。
祁长霄认真听完,在湖边停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如果我哪天惹你生气了,你会怎么做?”
*把你臭骂一顿!”她笑了,这是什么问题。
祁长霄心里没底,又问:“如果是很严肃的问题呢?”
“只要不是背叛我跟别人好了,其他的都可以商量着解决。”姚栀又不是小孩子了,在末世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准则。
男人对她身心唯一是她的底线,别的都有回旋的余地。
祁长霄放心了:“老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那种事,我只想守着你,谁都没有你好。”
“小嘴儿叭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姚栀栀想笑,没头没脑的,神经。
可能是因为热恋中的人都有点神经吧。
她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趁着天色已晚,周围又没有什么人,亲了一口就跑。
祁长霄哭笑不得,幼稚。
不过他喜欢!
赶紧追了上去:“跑慢点,你怀着宝宝呢!”
“不等你了!我忽然有了灵感。”姚栀栀也没有跑太快,只是忽然灵光一现,想要回去写下来。
祁长霄回到门口,看着在胡同口探头探脑的李武,客气地笑了笑。
半个月后,杨树鸣那里收到了照片,让书长霄去他家里看一眼。
他有个女儿,抚养权归前妻,他每个月去看几眼。
离婚是因为前妻嫌他不顾家,女儿也不肯给他,他心里有愧,只好顺着前妻。
目前他还住在结婚时的宿舍里,就他一个人。
祁长霄过来,看到他桌上摆着全家福,有点唏嘘。
看照片上,两人应该是非常恩爱的,女儿笑得也开心,被爸爸妈妈抱在中间,妥妥的心肝肉,小宝贝。
可是现在…………………
他不想刺激杨树鸣,什么也没问,把带来的桂花糕放下,坐在客厅等着。
杨树鸣拿了一个硕大的牛皮纸信封出来。
寄来的不止有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照片,还有一张全家福。
照片是姚卫国结婚的时候拍的,二老在中间坐着,他和崔要站后面,二老左边是姚卫华,右边是姚淼淼。
姚品品在最前面,蹲在地上,肩膀搁在二老膝盖上,下巴骄傲的扬起,看着镜头,神采飞扬。
一看就是被全家宠着的娇娇女。
祁长霄见了,血压飙升:“杨队长,先放你这里吧,我爱人看见了能气死。等开庭再说吧。”
“好,我给你好好收着。这个姚晶晶的头像要划掉吗?”杨树鸣好心问一声。
祁长霄摇头:“不用,我老婆应该亲眼看看,偷走她人生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得意。”
杨树呜明白:“回去吧,你妈也看过了,听说过几天你老丈人他们想过来看一眼,到时候具体怎么安排,我会跟你妈妈说的。”
“好,谢谢。”
*
十一月,漫天飞雪。
大地一片冰冻,一铲子下去,邦硬。
最后一百来米实在挖不动了,只能用凿子敲开冻土层,再拿铲子铲。
终于,圆满完成任务。
姚敬宗可以松口气了,回部队述职后,他有几天假期,赶紧回大院,收拾收拾,先去看看那边的女儿。
哪怕远远地看两眼也好。
刚回到家里,段政委来了。
两个小老头面对面坐下,你叹一口气,我抽一口烟,默默无言。
最后还是段政委打破了沉默:“这个女儿你们是铁了心不认了吧?”
“不认。”姚敬宗很记仇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跟老家联系。
段政委无奈:“阿成不听劝啊,非要生下这个孩子,他都搬出去了,宁可跟我决裂。你能帮我劝劝吗?”
“无能为力。”姚敬宗帮不了,这又不是他儿子,还能拿长辈的威严压一压。
段政委枯坐了半天,只能起身,就这么回去了。
姚敬宗能怎么办,哪怕跟这位老友有了嫌隙,也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
他赶紧收拾收拾,先去看看大儿子的腿。
正好姚森森离了婚,带着孩子住了回来,看到他要走,赶紧给他拿了件军大衣披上:“爸,外面冷。”
“你最近忙不忙?”姚敬宗不想一个人过去,回头细不住直接冲出去相认,气到女儿了怎么办?
怀着孩子呢,得悠着点。
姚森森听话听音,主动道:“我可以请假,让同事代我几天。”
“那你去打票,叫上你妈,看一眼就回来,等开庭了再正式相认。”到那时候尘埃落定,月份也大了,女儿应该不会太过激动了。
实在不行也可以等她生了再说。
没关系,反正他愿意等,只要女儿安全,但他现在必须先去看一眼,放心。
姚淼淼点点头:“那大哥去吗?”
“天太冷,他的腿还没完全好,不能去。”姚敬宗不偏心,每个孩子都疼。
大儿子为了找妹妹受了伤,他也心疼的。
姚森森明白了,赶紧去张罗。
她离了婚,婆家那边也翻了脸,只能把两个孩子都带上。
姚敬宗很快回来了,心情松快不少,大儿子的腿愈后效果很好,但就是因为太好了,要精养着,等一阵子再下地,这样以后不会落下残疾。
他千叮万嘱,让这小子一定小心。
还好这小子也是个骄傲的人,不愿意妹妹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非常配合。
哎呀,这两个多月不好熬啊。
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去看一眼了,开心。
姚敬宗晚饭都顾不上吃,直接跟老伴儿,女儿,两个小屁孩,一起上了火车。
火车上,超美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去哪儿?”
姚森森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去看姨姨啊。”
“姨姨。”超美默念着这个称呼,小小的脑袋瓜有大大的困惑,姨姨需要坐火车去看吗?
超英也有同样的困惑,问道:“妈,姨姨以前不是在姥姥家里吗?“
“那个姨姨是假的,我们去看真的姨姨。”姚森森拿出妹妹的照片,递给了超英,“喏,这个才是你们的亲姨姨。”
超美看不到,急了,赶紧从妈妈怀里往哥哥面前扎。
哥哥在姥姥怀里,她一凑过来,压得姥姥喘不过气来,只得宠溺地忍耐着。
等小丫头把照片抢走了,谢春杏才松了口气:“不行了,到底是年纪大了,一口气抱两个真吃不消。”
姚淼淼有点惭愧:“妈你没事吧,小孩子太皮了,有没有踩着你?”
“没有没有。”谢春杏一向是个温柔的长辈,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踩痛了她腿上的一点点皮而已。
姚淼淼却还是冷下脸来,给女儿上上课:“姥姥年纪大了,下次想要姥姥抱,先让哥哥下来,知道了吗?”
超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眉头紧锁却依旧笑脸相对的姥姥,好像明白了什么。
伸出手,小女娃勾住了姥姥的脖子,奶声奶气:“呼呼,姥姥不痛。”
谢春杏笑得像那一池春水,满眼波光,都是对孩子的爱。
赶紧亲了亲小妮妮的额头:“谢谢宝贝,姥姥不痛啦。”
呼,超美松了口气,太好啦,姥姥不痛啦。
她很骄傲地看着妈妈,姚森森赶紧夸了夸。
对面的姚敬宗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可他想到小女儿迪的罪,嘴角又压了下去。
姚森森想起昨天收到的信,赶紧拿出来,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小老头:“爸,嶷城那边寄来的,我和妈都没敢拆,你先看。”
姚敬宗接过来一看,寄信人,汤风园。
老祁媳妇?赶紧拆开。
信封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单人和双人的都有。
信中写道??
“老首长好:
最近得知我儿媳姚栀栀其实是你的亲闺女,心中无限感慨,这大概就是咱们两家的缘分吧。
十月十号是我生日,我以给我庆祝为借口,让孩子们陪我去拍了几张照片,孩子们的我给你寄过来了,你请放心,栀栀一切都好。
最近她害喜厉害,总想吃酸的,长霄这孩子天天骑车跑到郊外给她去农家买水果。
卫华这孩子也疼她,什么都不让她做,连做饭都承包了。栀栀天天在家里嚷嚷无聊,我也只当没听见。
回头我教她打毛衣好了,谁家孩子不是穿着妈妈亲手织的毛衣呢,正好给肚子里的宝宝准备着。
栀栀这孩子脾气是火爆了一点,还喜欢打抱不平,所以我明白你们的苦心。
也请你和亲家母放心,有我在,她不会受委屈的。
万分期待你们全家团聚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一定与你们举杯同庆,一家骨肉,再也不分开。
??老祁媳妇,汤风园”
姚敬宗到底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看了看手中的照片,感慨万千,只能拿起手帕擦擦,把照片递给了对面的母女。
“我妹妹胖了。”姚森森还带着之前的照片,拿出来一对比,确实胖了。
“伙食应该不错,老三亲自下厨,肯定都挑她喜欢的做。”姚敬宗缓了缓,止住了泪水,不想让车厢里的其他人看他笑话。
姚森森也红了眼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想好到那儿怎么见我妹妹了吗?”
“找个公园吧,远远地看上一眼,等开庭了再来。”姚敬宗已经盘算好了,公园里方便躲着,也方便离开。
姚淼淼不禁叹气,自家骨肉,搞得跟地下组织似的。
不过也是没办法,她都受不了,何况是苦主本人,知道了不得气炸了。
只能这样了。
到了地方,一群人直奔杨树鸣家里,等他去帮忙安排。
嶷城的十一月是不会下雪的。
这会儿虽然凉下来了,但只要穿件毛衣加个外套就行。
不冷不热的,正合适出来踏秋。
姚栀栀一早醒来,便看到自己男人正在给她挑衣服。
她又倒了回去:“真要去公园啊,我不想动,困。”
“我骑车带你。”祁长霄也是没办法,老丈人忙了两个多月,就为了赶进度完成任务。
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急不可耐地要来看看女儿。
他体谅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说什么也要把他老婆哄过去的。
姚栀不想去,真的困,最近总也睡不够似的。
最后是祁长霄给她穿的衣服,像哄小孩似的:“起来啦,总在家里闷着容易生病,多晒晒太阳对你和孩子都好。”
“都怪你,你自己是个家里蹲,也塞给小家里蹲给我,害得我现在也想家里蹲。”姚栀栀立马控诉起来。
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她好想把娃娃塞进他的肚子里,她就无事一身轻了。
祁长霄一本正经:“对,都是我的错,快,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补偿补偿。”
姚栀栀说不过他,还是哈欠连天的起来了。
本来都出去了,想起胡同里孩子多,平时出门都会揣一把糖在兜里,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她又折了回来,揣了再走。
果然,在胡同里就遇到了两个,一个人给两块,换一声充满稚气的“谢谢姚阿姨”,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来了。
到了地方,姚栀栀很快来了精神。
?城的秋天好美啊。
银杏树一片金黄,秋风一起,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飞舞的黄色“蝴蝶”。
周围的松柏却还是一片苍翠,任何季节都没办法让它们脱下挚爱的绿装。
桂花已经开完了,花瓣掉落,香气尽散,唯有一身碧绿,安静守候。
姚栀栀难得放松,追着到处飞舞的树叶,笑着跑远。
祁长霄赶紧去追,路过一处小路时,注意到了那里躲着的一群人,他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客气地点了点头,继续向前。
姚敬宗险些追了上去,最终是杨树鸣扯住了他的胳膊,一起凑到松柏后面,隔着树权,远远地看着。
汤凤园则拦着姚森森,看得出来,这孩子确实沉不住气,搞不好姐妹俩一个臭脾气。
两人跟着年轻人的步伐,就着松柏的遮掩,往前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年轻人就是活力无限,一下又跑远了。
“长霄,来追我呀,你好慢啊!将来孩子要是像你,我可不乐意啊。”
“来啦,你慢点,我认输还不行吗?“
*
“我已经够慢了,你这只大蜗牛!”
“来了,小蜗牛的妈妈!”
你喊我什么?”
“小蜗牛的妈妈!”
“你好讨厌啊!”
“那你把我休了吧。”
“不要。
”
“那你还讨厌我吗?”
“讨厌”
“嘿,你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理,你不服气?”
“服气,特别服气。”
好在公园不大,两人很快又绕回来了。
一群人赶紧背过身去,跟做贼一样的。
结果超美这个家伙,看到姨姨非常兴奋,立马吧嗒吧嗒跑了出去。
小短腿儿一扭一扭的,张开双臂,追着姚栀?喊:“姨姨抱,姨姨抱!”
姚栀栀停下,回头看着身后跟来的小奶团子,有点儿纳闷儿。
三两步走到奶团子身边,她蹲下握住奶团子的小爪子:“宝宝,你叫什么呀?”
“超美。”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发音不太标准。
不过姚栀栀听懂了,笑着摸摸她的小脑瓜:“是超美啊,真有志向,超美的妈妈呢?“
超美转身,指了指远处妈妈和姥姥姥爷藏身的地方。
姚栀栀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女人被拽了回去,留下一个背影,没看到长什么样,下一秒,杨树鸣笑着跑了出来。
“超美,来,跟伯伯回家。”
超美这两天都在伯伯家待着,乖乖的张开双臂,让伯伯抱了起来。
不哭不闹,可?得很。
姚栀栀喜欢得不行,心痒难耐,问道:“同志,有点冒昧,这个小乖乖好可爱啊,可以让我抱抱吗?”
“好。”杨树鸣赶紧给了祁长霄一个眼神暗示,让他挡着点,自己则把孩子交给了姚栀。
姚栀栀抱着小奶团子,忍不住蹭了蹭小妮妮柔软的长发:“好可爱啊,超美你几岁啦?”
“两岁。”
“两岁啦,真好,喜欢吃糖糖妈?”姚栀栀赶紧掏了掏裤兜,把剩下的奶糖都拿了出来。
没办法,这小乖乖太可爱啦。
她喜欢得不得了。
超美接过奶糖,伸长了脖子,在姨姨脸上亲了一口,又用另一只小爪爪,抓起一个奶糖塞给了姨姨:“姨姨吃。”
哦天哪,姚栀栀受不了了,狠狠亲了亲小妮妮的小爪爪:“姨姨吃过了,给超美吃吧。”
可是超美不肯,非要姨姨吃一个才行。
没办法,姚栀栀只好低头叼住了小乖乖送来的糖。
杨树鸣担心再这么下去要露馅儿了,只得看了看手表:“同志,我是刑警队的,等会还有个会,可以把孩子还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