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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了眼,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不需要,拿走你的东西。”
祁宝珠笑笑:“长霄啊,你这孩子,可不能总是这么大火气,对身体不好。我也是为你妈妈高兴啊,一把年纪的人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添个弟弟妹妹,多好。”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姚栀栀也站了起来,蹙眉看向这个不怀好意的小姑。
呦,真热闹,这个女人一来,瓜源警报就亮了一堆。
姚栀栀拽了拽祁长霄的胳膊,小声道:“她的两个条子什么颜色?”
“都是负值。”祁长霄答非所问,不过姚栀栀明白。
那就是说,这女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最近要倒大霉了。
姚栀栀懒得沾上这种人,随便看了演吃瓜关键词,大为震惊。
看看,都是什么啊??
滥竽充数,假公济私,暗度陈仓,鸡鸣狗盗………………
好多呢。
姚栀栀乐了,这个小姑好像是个小学老师吧,所以是个滥竽充数的混子?
假公济私,哦,可能是指她跟学生或者学生家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至于暗度陈仓,鸡鸣狗盗,一个可以指代男女关系不正常,或者偷偷做点别的坏事,一个则是具体的详细的偷盗行为。
偷了学校里的东西?
这年头学校里有什么可偷的?
姚栀栀想了想,好像确实有,比如粉笔,可以偷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写字画画。
比如作业本,也可以拿回家省点钱。
加上这年头的学生,普遍都是上半天课劳动半天,那么,学校里少不得会有一些生产劳动的工具。
曜,要是偷走了卖给别人,确实能挣不少钱呢。
简直无本万利,吃亏的只有国家。
姚栀栀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到处炫耀自己有个烈士哥哥的,真是不要脸。
姚栀栀冷笑着开口:“我爱人火气大不大不关你的事吧?至于我婆婆会不会再生孩子,也跟你没关系。你有空在这里多管闲事,不如先把自己偷盗的东西还给学校吧,要不然,哪天上头查起来,啧,恐怕你要去监狱里面操心了。”
祁宝珠吓了一跳,心虚地怪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学校的东西了?”
姚栀栀面带微笑:“有没有偷盗你心里有数咯。你跟我叫是没用的,反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要是你,肯定趁着上头没有发现,赶紧把东西还回去。”
祁宝珠哑火了,气得扭头便走,回到小院里面,提上她带来的礼物,骂骂咧咧地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栀栀站在湖边,看着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还不够解恨,转身问道:“要不要直接举报她?送她进去吧,免得她存了什么坏心思,报复咱们。”
“你不要出面,下午我找个人去求证一下。”祁长霄还是想稳一手,毕竟她的瓜源警报只给了关键词,实际上可能有偏差。
再说了,具体偷了什么总得调查清楚,不然怎么报警。
姚栀栀没意见,正好小院那边喊吃饭了,便帮忙收起画板颜料,下午再来。
东西放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的。
祁宝珠气死了,骑车的时候带着怒气,像是一阵风,很快就到了城北。
没想到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祁长霖,赶紧放慢速度,跟了上去。
这小子想干什么?不会是赌博的窟窿太大,想要去别人家院子里偷盗吧。
不行,她得提醒他一声,万一闹起来,整个老家都会尊严扫地。
正准备喊一声,便看到他穿过居民区,蹿到了停办的老高中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扳手,把铁门上的铁链子给铰了下来。
铰完就跑,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祁宝珠还想跟着,可是来不及了,一辆摇摇晃晃的城市公交遮挡了她的视线,等车子走开,人已经不见了。
只得回家告状。
余秀兰是个家庭主妇,年轻的时候在家带儿女,老了在家里带孙子孙女。
这会儿正在张罗着准备做晚饭。
看到祁宝珠气冲冲地回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赖皮狗,继续忙她自己的。
祁宝珠先回房间,把她买的礼物收起来,免得被哥哥嫂子家的孩子毛手毛脚地占了去。
出来后她拿着梳子,一边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阴阳怪气:“大嫂啊,你可真有闲心啊,你家长霖刚刚较了老高中门口的大铁链子,不知道偷鸡摸狗的干什么去了,你也不管管。”
“你可得了吧,你又是什么好人吗?学校里的铁锨被你顺走几把了?锄头也是一个月买一次,怎么别的学校不丢东西,就你们小学一直去呢?真当我不知道?”余秀兰冷笑,“我不说,不过是怕传出去坏了老家的名声。你自己得有点数,趁着事
情还没有被人发觉,赶紧收手吧。”
祁宝珠也不是省油的灯,挖苦道:“大嫂可真逗,我送你毛衣的时候,你不是收得挺利索的吗?怎么,现在嫌我钱脏啊?那你把毛衣脱下来,别穿啊。
“呦,那你早说啊,破毛衣谁稀罕似的,给你就给你。可别脏了我的手!”余秀兰一向经不得激将法,立马丢下手里的萝卜,进屋换衣服去了。
换好后出来,直接把穿旧了的毛衣直接扔在了宝珠脸上。
祁宝珠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拆了,绕起了毛线球:“余秀兰,你别装,我知道你得了新毛衣,你大儿媳妇送的对吧?实话说了吧,她给你买毛衣的钱,也是问我拿的,你有本事把你身上这件也脱下来。你要是不脱,你就是假清高,真贪
婪,你不要脸!“
余秀兰急了,她儿媳妇送的时候,可没说是祁宝珠给的钱,立马对质起来:“你说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我还说我是大领导呢,你赶紧的,给我滚出家大门,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笑话,你也知道这是祁家,姑奶奶我姓什么?我姓!你呢?你姓余,要滚也是你滚!滚之前记得把你这些年吃我的用的都给算清楚了,还给我!”祁宝珠恼了,把没拆完的毛衣和没绕完的毛线球往旁边的筐子里一放,上前几步,上手就给余
秀兰脱衣服。
余秀兰急了,随手抄起墙边的火钳,对着祁宝珠就戳。
火钳的末端一般都不怎么尖锐,何况现在还是暮春,穿着毛衣外套,轻一点的话伤不到什么。
可是这种事情,它侮辱性强啊。
祁宝珠气不过,也抄起手边衣服的棒槌,招呼了上去。
想想就来气,离婚回来这么多年,她付出了钱财和精力,受到的却只有委屈和羞辱。
光是每家的孩子吃她的用她的就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做嫂子的想赶她走,门儿都没有!
气头上两个女人就这么挥舞着火钳和棒槌,你给我一下子,我捅你一棒槌。
你来我往的,宛如两只放弃进化的狒狒。
很快惊动了其他几家。
可是这会儿媳妇们都在做饭呢,只能让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们去劝。
也不想想,一群大老粗会劝架吗?
更不用说,晚辈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还没有开口,就被长辈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给呛回去了。
闹了半天,最后愣是没有一个人劝得了这对姑嫂。
等到另外几家把饭做好了,过来一看,嚯,画面简直惨烈。
余秀兰被锤得鼻青脸肿的,祁宝珠也没好哪儿去,身上的毛衣全都扯出了线头,手背上血糊拉拉的,裤子也被戳破了。
暮春的暖风一吹,里面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火钳到底是铁家伙,力气使够了,可以捅穿布料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也是被逼急了,这才用棒槌锤了余秀兰的脑子。
姑嫂两个双双挂彩,却不想,有个侄女儿被吓到了,偷偷跑出去报了警。
这会儿警察正好过来,于是不等家里的女人们劝架,姑嫂两个就被警察一起带走了。
普通的家庭纠纷,是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是报警的小姑娘,哭着喊着说大伯母要杀小姑姑了,警察也不得不走流程。
何况,姑嫂两个这个惨烈的画面,好像真的是动了杀心了。
两个女人才被带到门口,人群使围了上去。
正好祁国平从单位回来了,赶紧拦了一手。
虽然他还没有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人是不能带走的,闹大了丢的可是老祁家全家的脸面。
只得说好话:“同志,这是家庭矛盾,没必要这么严肃吧,说服教育一下就行了。”
其他人也附和。
“对啊,只是一点点家庭纠纷,没什么的同志。”
民警老张铁面无私:“不行,你们家的小朋友说了,她的大伯母想杀了她的小姑姑,我们也是照章办事,请让让。”
祁国平还想说点什么,老张已经招呼同事,强行把人带走了。
这下一大家子全都傻眼了,思来想去,只能去找凤园过来说情了,毕竟她也是警察嘛,同事之间一般会给点面子。
祁国平铁青着脸,饭也顾不上吃了,赶紧去搬救兵。
汤凤园正在小院这边陪孙子,宁峥嵘则在旁边给孙子讲故事,老两口恩恩爱爱的,岁月静好。
至于小两口,则去湖边看星星了。
院子里也就姚卫华在忙,忙着给大外甥做玩具。
线锯,锤子,斧头,螺丝刀......
应有尽有。
叮叮咣咣的,仿佛鲁班再世。
这么幸福的时光,汤凤园怎么可能浪费在城北那群人身上。
看到祁国平过来,理都不理,继续含饴弄孙,全当自己聋了。
祁国平急了,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可是汤凤园咬死了就是不开口,他也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去湖边找侄子和侄媳妇。
侄媳妇的老子可是姚首长啊,老张总得给她一点面子吧?
结果他还没开口呢,赶过来的大儿子祁长霈便哭着喊道:“不好了爸爸,长霖被疯狗咬了,人已经昏迷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