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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八月了,杂志的内容审核终于通过,准备开学后正式发售。
杂志名字选什么,成了个难题。
姚栀栀又开了个会,集思广益,投票表决。
最终定为《长在红旗下》,九月一日正式发行。
首印五千份,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加印。
姚栀栀有点无奈,把姚桃桃叫了过来:“这是月刊,一份两毛钱,成本一毛二,卖五千份也就赚个四百块。出版社没有把握一定能卖出去,所以要求第一期的成本由你自己负责,后面如果加印了,再考虑跟你一起出钱,利润分成。”
“也就是说,第一期我要花一千块钱,自己承担风险?”姚桃桃有点郁闷,出版社也太鸡贼了。
不过她也知道,钱的事不是姚栀栀说了算的,毕竟姚栀栀只负责稿件的事。
姚桃桃拿起手写的样刊看了看,咬咬牙,准备应下。
“万一卖不出去呢?”姚栀栀想让她三思,毕竟这种模式风险太高。
姚桃桃却对杂志的内容很有信心,坚定道:“没事,我在学校上班,可以跟学生推荐,不强求就是了。再说,下面的公社也有学校,我可以带两本回去试试。”
“那我也出一半吧。”姚栀栀其实也觉得这本杂志的内容挺好的,生动,有趣,而且非常积极向上,正能量,起码学校老师看到了不会反对。
姚桃桃有点意外:“你也出?你要养孩子啊。”
“你不也要养孩子吗?”姚栀栀笑笑,“不过我可说好了,我只出钱,卖不出去我是要找你算账的。”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姚桃桃踌躇满志地出去了,回去取钱,开印。
出钱的事姚栀栀已经跟祁长霄商量过了。
钱一到位,印刷厂那边就开工。
下班的时候,祁长霄却没有回家,骑着车,带她去了琉璃湖那边。
姚栀栀有点好奇:“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的荷花好看。”祁长霄惦记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呢。
三年前的今天,他们两个结婚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做点什么。
他已经给南郊公社的负责人打过申请了,还给了十块钱,想租个船,带他老婆过来采荷花和菱角。
这会儿小船已经停在岸边了,夏天的天又黑得晚,玩一会儿再回去也来得及。
姚栀栀有点意外,这个家伙,骨子里真是浪漫得很呢。
两人上了船,体验了一把误入藕花深处。
目力所及之处,都是碧绿的叶子,娇嫩的荷花。
白的像雪,粉的如霞,红的胜火。
姚栀栀采了好几朵,笑着用荷花调戏这个家伙:“你什么时候跑过来准备的,我都不知道。”
“前两天休息,中午你睡着了我出来的。”祁长霄笑着抬起下巴,由着她胡闹。
“你好坏啊!做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想打动我,我才不上当!”傲娇的女人冷哼一声,把荷花放下,往小船中间靠了靠,“过来。”
祁长霄划船呢,闻言小心地停下动作,把脸贴了过来。
以为老婆会亲他,结果……………
脸上确实湿答答的,不过不是亲吻,而是老婆偷偷摘下的花瓣,用水贴在了他脸上。
他笑了:“你想干嘛?我又不是女孩子。”
“可是你长得好看啊!谁规定鲜花不能配美男了?”姚栀栀继续往他脸上贴花瓣,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可爱的男人,眯着眼,也不挣扎,像个安静的大猫咪。
忍不住亲了他一口:“长霄,你好乖啊。”
“哪里乖了?”祁长霄笑着睁开眼,哪里都不乖好吗?尤其是不该乖的地方。
不过是在船上,不敢乱动而已。
回家就不乖给她看看。
两人闹了一床的花瓣,红花是热烈的爱,粉花是细水流长的陪伴,白花是最纯真的初心。
各有各的动人之处。
兴头上姚栀栀咬着他的肩膀,动情地呢喃:“长霄,你好招人喜欢啊!你是不是妖精变的?嗯?”
“嗯,专门为你变的。”祁长霄有点上头,今天可是结婚纪念日,他要把自己的心捧出来给她看。
鲜活的,热烈的,跳动的,年轻的,强有力的,不再病病歪歪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不乖,那就只好不乖到底了。
看她披头撒发,看她意乱情迷,看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眸色迷离……………
好上头,停不下来。
却也不敢太放肆,节奏拉长,让动人的旋律缓缓流淌。
就像是在弹奏钢琴,也有急切与舒缓之分。
也必将迎来顶峰相见的一刻。
事后,姚栀栀把满床的花瓣收集起来,找了个透明塑料桶,留着晒干了,做纪念。
夜深人静,她靠在男人怀里,在他皮肤上画圈圈:“长霄,生完老二我就不想再生了。”
“我去结扎。”祁长霄早有这个念头,不过他知道她要女儿,所以暂时还没有行动。
他拿来手帕,擦去她额头的汗水:“不过你先想好,假如老二也是小子......”
“那也不生了。顾不过来,得亏三哥在这里,要不然咱俩顶多一个人出去上班。我也不忍心一直耽误三哥,他是不在意,可我在意。”姚栀不想再生了,如果真的没有女儿,那就认命了。
祁长霄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明天就去预约手术。”
“你不怕疼吗?”姚栀栀有点意外,他居然这么主动要结扎,听毛铃说,她也想让孔八斗结扎来着,结果孔八斗反应激烈,闹着要上吊。
祁长霄知道毛家的闹剧,可他是祁长霄,是有担当的男人。
他搂紧了怀里的心上人,态度认真:“不怕,比起你的疼,这不算什么。正好现在结扎,等你生了孩子出了月子,差不多半年就过去了,以后就不用担心再怀孕了。”
“好。”姚栀栀困了,明天还要上班,赶紧睡觉。
第二天祁长霄请了半天假,把手术给做了。
没想到医生不肯,各种劝阻,好像给他结扎会让医生绝种一样,把他气笑了,最终只好把宁峥嵘请了过来。
宁叔一出手,事情就顺利解决了。
看在钟医生的面子上。
宁峥嵘扶着他从手术室出来:“想好了?就要两个?”
“嗯,多了顾不上。”祁长霄笑着走两步,还行,微微有点火辣辣的感觉,但是不影响正常生活。
宁峥嵘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有担当!是个爷们儿!”
“爸我没事了,你去忙吧。”祁长霄决定自己回家。
宁峥嵘不肯,开着拉风的椅子,把这便宜儿子送了回去。
晚上睡觉就跟汤凤园通了个气:“长霄也结扎了,两口子不打算再生了。”
汤风园觉得这样也好:“行啊,两个也够了。等我退休了,正好老二也上小学了,到时候我去接送孩子。让他们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宁峥嵘退休还早,帮不了什么,到时候就出钱吧。
他比较关心胡主任的案子,问道:“法院那边什么情况,怎么还没有宣判?”
“说是有个证据出了问题,要再求证一下。”汤凤园当了所长,消息渠道拓宽了不少,有人会主动跟她透露消息。
宁峥嵘好奇:“什么证据?不会有人想保他吧?”
“不是。”汤凤园知道他跟胡主任有仇,赶紧宽慰他,“是胡佳那里,原本她婆婆以为三个孩子都是她男人的,结果老张捉奸的事被她婆婆知道了,查了孩子血型,对不上。这才知道胡佳跟她男人是假夫妻。她婆婆之前还帮她做伪证,现在闹着要
翻供,刑警那边需要核实一下。”
“做了什么伪证?”宁峥嵘蹙眉,“难道是跟小陆爸妈有关的那件事?”
“对,就是那事,拖到现在了,要不然小陆已经可以去上班了。”汤凤园也无奈,案子太复杂了,任何一环有了变动,都得浪费人力物力去核实。
不胜其烦。
宁峥嵘笑了:“那没事了,这婆媳俩一旦翻脸,肯定往死里咬对方。小陆就快翻身啦!”
果然,月底传来好消息,陆鹤年的爸妈平反了,让他九月份去机关上班,从小办事员做起。
菜包跟他一起,也算有个伴儿。
陆鹤年找不到人庆祝这样的好消息,独自提着一壶酒,准备去他太奶的坟上祭拜。
推开门,却看到了开着椅子的宁峥嵘。
有点意外:“宁叔,你找我?”
“开心吧。”宁峥嵘平静地看着他。
陆鹤年点点头,不过他这些年一个人压抑久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宁峥嵘拍拍旁边的边斗:“走吧,带你去上坟。”
“你怎么知道?”陆鹤年惊呆了,他没有跟人提过他的打算。
宁峥嵘笑着把头盔给他:“我跟你爸妈打过交道,走吧,顺便带我去看看他们。”
从墓地回来的时候,天上下着雨。
陆鹤年坐在边斗里,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他想起太爷爷遗嘱的事,问道:“宁叔认得那个人吗?”
宁峥嵘知道他说的是谁,宽慰道:“没见过,不过有朋友认识他。别急,我来帮你们打听。”
香港,太平山上。
诺大的别墅里,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糜烂气息。
戴着墨镜的男人正躺在泳池旁,慵懒地享受着日光浴。
周围都是花枝招展的美女,为了博他一笑,搔首弄姿,好生卖力。
人生真是惬意无比,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了。
他招了招手,便主动凑过来五六个妙龄女郎。
左拥右抱的,不知道有多快乐。
正考虑等下跟哪个女郎亲热,门口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男人立马推开了怀里的女郎们,掏出了躺椅旁下面时刻准备的枪。
又来了,讨债鬼!想死是吧!
子弹上膛,男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