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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有苏千雨笑了笑，便靠在那里不说话了。
轩辕峰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这个老头有着和阎灵相似的沉默性格。
我看着窗外，却陷入了持久的不安。
常天霸，常小娥……
当初阎灵走的时候，我让常小娥跟着她，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我应该信任自己堂单上的仙家，但其实每个出马弟子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仙家和弟子之间是合作的关系，既然是合作，这层关系就不是那么稳定。
诸如我和蟒小金这样宛若兄弟一般的特殊情感，是并不常见的事情。
会是常天霸早早安排的手段吗?
那么阎灵真的有去她想去的地方吗？
事情似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庞大的恐惧感充斥着我的内心。
如果说之前是绚烂人生的历程，让人勇于面对，那么现在我切身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胡黄常蟒清，我堂单上的五路仙家，常家仙的领头人之一常天霸，竟然会是和阎罗殿勾结一处的妖。
我不能定义这个世界上的对错，因为狼吃羊从来都不是错，但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满足了常天霸，但我不可能因为他的到来，就被吓到。
忽然，我看向了有苏千雨：“有苏千雨前辈，能跟我说一说现在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吗？”
“为什么问我？”有苏千雨显得很慵懒。
“因为从第一眼见到前辈，我就知道前辈不是一般人，一定是博纳百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呵……”
有苏千雨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收起你这蹩脚的马屁吧。”
她搂住了昏昏欲睡的初心蕊：“当年初一凡做的事，你知道几分？”
“我只知道他促使了妖族入世，至于后面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根本没时间让我去打听，似乎有一双手推着在走，根本停不下来。”
“妖族入世，当时你灵异局的前身七十二仙是极力反对的，为此，初一凡曾经加入七十二仙，然后退出，和七十二仙交恶，再到后来的和好，也是一路波折不断。”
我没想到初一凡和七十二仙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
“妖族入世后，神佛想要染指天下，地府也不安分，初一凡本想打造盛法时代，以人立抗衡这天地神佛和地狱幽冥，可未曾想，这件事竟然出了纰漏，有妖叛离，锁妖塔竟然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它让初一凡好不容易封印的天门，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神佛难挡，鬼邪难压，妖族内奸，天下大乱……”
又是天下大乱！
难道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吗？
“初一凡带着一干仙家和帮手，堵住了那撕裂的天门和地狱通道，却也看不清这人世间该何去何从。”
有苏千雨眼睛半开半合，看起来昏昏欲睡：“你知道妖族为什么会决裂，为什么有人愿意跟着阎罗殿吗？”
“是为了生死轮回？”
“呵呵。”
有苏千雨笑了，不得不说，她笑起来很好看。
“那只是骗傻子的，真正的原因是，如果初一凡挡不住了，神佛真的到来了，这弱不禁风的妖族，可没法跟他们对抗，他们一点信心都没有，只能选择战队喽。”
我愕然的看着有苏千雨。
没想到迫使妖族和阎罗殿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竟然是这个！
可是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神佛不能入世呢？
出生到现在，也没人跟我说过，神佛不能到来，我只知道人是触摸不到神灵的，以为这是天地间的规矩，却不曾想隔着一道被封印的天门。
初一凡为什么要隔绝神佛呢？
神佛如果真的来了，他们会做什么？
“神佛如果下来，会是灾难吗？”我问有苏千雨。
“如果atm机吞了你的银行卡，冻结了你的账户，你会不会想要把卡取回来，解冻你的账户？”
我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神佛在很久之前就是被一股力量屏蔽在人间之外的，这或许就是末法时代的来由。
“是谁冻结了他们的账户？”
“初一凡，不……那时候他还是涂一。”
涂一！
和涂九是什么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有一点可以确定，初一凡前生的确是狐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