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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在帐篷里静坐，火堆噼啪作响，映得他脸上光影交错。他望着那箱首级，眼神沉静如水，却藏着翻涌的怒意。
到就没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刀刃反射着火光，时不时扫一眼么看的脸。
“你心里有数，”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试探，“现在回去，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他们要的不是边关安宁，是你的命。”
么看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讽刺，“他们以为杀了我，就能彻底掌控边军？太天真了。”
到就没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么看缓缓起身，走到帐篷边掀开帘子，寒风扑面而来，远处六月正在喂马，雪地上一片寂静。
“边关不能乱，”他回头，眼神坚定，“我得回去，守住边关，但不会再效忠那个坐在龙椅上的混账。”
到就没轻哼一声，“你这话听着像要造反。”
么看摇头，“我不是要造反，我是要让他们知道，边关不是他们随意摆布的棋子。”
到就没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可以帮你。”
么看一怔，回头看向她。
“我手下有一支人马，虽然不多，但都是能打硬仗的。”她语气平静，却透着自信，“再加上你手下的旧部，我们可以在边关站稳脚跟。”
么看皱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到就没笑了一下，眼神却冷了下来，“我帮的不是你，是边关的百姓。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在那些权臣的阴谋里。”
么看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为父报仇？”
到就没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父亲死在边关，也是因为内乱。”
么看沉默了，他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杀那些部落首领，为何要送他这些证据。
“你父亲是谁？”他问。
到就没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向帐篷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得先养好伤，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
么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敬意。这个女人，看似冷酷无情，却有着一颗赤诚的心。
几天后，么看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开始和到就没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皇帝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到就没道，“他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你。”
么看冷笑，“他以为我死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动手。我得先回边关，稳住局势。”
“你打算怎么回去？”六月插话。
么看看向到就没，“你愿意帮我吗？”
到就没点头，“当然，我早就看不惯那些人的做派。”
么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那好，我们先回边关，我会联系我父亲的老部下，看看还有多少人愿意跟着我。”
到就没思索片刻，“我这边也有人手，可以配合你。”
接下来的几天，么看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他要做的，不只是守住边关，更是要重新掌握边军的控制权。
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边关，是他最后的战场。
??
与此同时，京城。
皇帝坐在御书房中，脸色阴沉。他刚刚收到密报，么看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走了。
“废物！”他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案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
旁边的太监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给我查，查清楚是谁救了他！”皇帝怒吼。
“是……是，陛下。”太监战战兢兢地应道。
皇帝闭上眼，心中却已经盘算起来。么看没死，就意味着边关的局势可能会发生变化。他不能让么看再掌控边军。
“传朕旨意，”他缓缓开口，“让边关的新将领尽快稳定局势，必要时……清除隐患。”
太监一愣，却不敢多问，连忙应下。
皇帝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么家，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
么看并不知道京城的风向已经变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回到边关。
他和到就没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他带着亲信先走一步，到就没则带着证据和首级随后跟进。
“你要小心，”到就没叮嘱，“边关现在已经被新将领控制，你回去可能会有麻烦。”
么看点头，“我知道。但边关不能乱，我必须回去。”
到就没看着他，忽然道：“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反，我支持你。”
么看一怔。
“我不是为了你，”她继续道，“我是为了边关的百姓。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因为朝堂的争斗而受苦。”
么看深深看了她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到就没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走吧，别让边关等太久。”
么看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他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边关，等着他回去。
??
么看一路潜行，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边关附近。
他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先联系了父亲的老部下。
“少将军！”一名老将见到他时，激动得老泪纵横，“我们都以为您……”
么看摆手，“别说了，我回来了。”
老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么看沉声道：“我要夺回边军的控制权。”
老将一震，随即郑重地点头，“老将军在时，我们便只认么家。如今少将军回来，我们自然听您的。”
么看心中一暖，知道父亲在军中的威望依旧在。
“好，”他道，“我们先稳住局势，再慢慢夺回兵权。”
老将点头，“属下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里，么看开始秘密联络父亲的旧部，同时收集新将领的罪证。
他要做的，不只是夺回兵权，更要让那些背叛者付出代价。
边关，已经不再是他离开时的边关。
但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能让边关重新焕发生机。
??
京城，皇帝终于得知么看还活着的消息。
“什么？！”他猛地站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居然还活着？！”
“是……是。”密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冷笑一声，“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他缓缓坐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传朕旨意，让边关的新将领动手，务必……除掉么看。”
密探应声退下。
皇帝望着窗外的雪，喃喃道：“么家，终究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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