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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怕、狂喜、愤怒、愧疚……还有某种沉甸甸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
云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视线。
“……笨蛋。”
半晌，谢灼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谁让你来的？！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你差点……你差点就……”
他说不下去，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云殊小声辩解：
“我……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
谢灼猛地拔高声音，像是被点燃了炸药桶。
“吐那么多血叫没事？！昏迷两天叫没事？！你……”
他想冲过来，又怕碰碎了她，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暴躁又无措的状态。
在原地转着圈圈。
“谢灼。”
秦铮冷声警告。
谢灼狠狠喘了几口粗气，强行压下情绪，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东西。
高级营养液、能量补剂、据说能安神的花草茶、甚至还有一个丑的不行的……小狼玩偶？
一股脑地塞到云殊床边的小柜子上，堆得像座小山。
“给你！都喝了！吃了！好好补补！不准不要！”
他凶巴巴地说完，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转身又风风火火地冲出了病房，只是背影看着有点同手同脚。
云殊：“……”
她看着那堆东西，特别是那个画风突兀的小狼玩偶，心情复杂。
这时，季如风也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他看起来确实只受了点轻伤，依旧那副慵懒模样。
只是看向云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探究和……一丝真正的忌惮？
“哟，小傻瓜，命挺硬啊。”
他笑着调侃，将手里提着的一个精致果篮放在谢灼那堆破烂旁边。
“吃点水果，压压惊。顺便……”
他俯下身，声音压低，带着笑意，却莫名危险。
“下次‘放烟花’之前，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差点把我们都送走。”
云殊干笑：“……尽量，尽量。”
季如风笑了笑，没再多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离开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云殊和秦铮。
沉默了一会儿，秦铮忽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
“总部对你此次的行为，定性为‘重大立功表现’。奖励会后续下发。同时，‘暗影丛林’的能量残留样本分析结果出来了。”
他顿了顿，看向云殊，目光如炬：
“数据显示，你最后使用的能量，纯净度达到理论极限值，并且带有一种……无法解析的‘规则级’特质。这是目前任何科技和异能都无法实现的。”
云殊的心猛地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