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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清楚这点，他此刻也陷入清醒的癫狂当中，无法逆转。
既然败者是要被侮辱的，那他作为失败者，自然要被方灿给狠狠羞辱。
若是方灿听从项龙涛的请求杀了他，那反而没事，因为死亡也算羞辱的一环。
但方灿毫不犹豫拒绝了。
对于小丑，死亡等于从舞台上退场，必须让他活着在戏台上发光发热才是。
而方灿的无视既彻底破防了项龙涛，也触发了唯心的纠错机制。
既然方灿不羞辱他，那他的心灵就要弥补这份空缺，自己来狠狠的羞辱。
故此，在在理清楚一切之后，项龙涛狠狠抬头，将目光死死瞪向方灿。
眼下要想要治好失心疯，只有两个办法。
一就是洗刷耻辱，狠狠将方灿战败打致跪地。
二就是请求方灿羞辱自己，弥补心灵的纠错机制。
‘要开口吗？请求方灿羞辱？’
项龙涛心中做着激烈的心理交锋，但仅仅只是思索的这段时间便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羞辱时机。
仅仅片刻之后，项龙涛的眼中便已经失去生机，伸出一半的右手僵在原地，犹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轰隆！”
现实当中，双子皇楼上，一股恐怖的气息爆发出来。
好似天地塌陷一般，仅仅只是一缕气息释放，整个由法术加固的城楼便开始轻微摇晃，似乎随时会被毁灭。
项鸿图眼中带着彻骨的杀意，看着失心疯的皇儿，手臂用力握紧。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饱受看重的皇儿竟然被逼到失心疯了！
‘方灿！’项鸿图怒意勃发，死死盯着场中那个发光的小金人。
下一刻，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咔嚓——
伴随着玻璃破碎声，犹如石雕的项龙涛额头上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
旋即这个裂痕迅速扩大，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伴随着一连串的玻璃碎裂声，项龙涛的左臂猛地爆开，露出里面一只白净的左手。
接着便是头颅、身躯、双腿彻底碎开，犹如金蝉脱壳一般，从项龙涛的死体上重新出现一个黑发的少女。
方灿：？？？
看着眼前这超脱常理的一幕，方灿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随即下意识想起当初教官给他讲的大楚霸王的故事。
‘我硬生生将项龙涛给打雌化了？所以雌化后这家伙还算原来那个人吗？’
穿着项龙涛那件宽大的服饰，黑发少女眼神厌恶的看着面前的金色光人。
作为从项龙涛身上诞生的新生命，她自然和原本的项龙涛并不是一个人。
因为她的思想、外形、性格乃至心灵之光都被彻底重塑，和之前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人。
但她也完整地继承了原体的血肉和记忆，心中无比清晰地对方灿的厌恶之情。
大衍皇楼上，看着此刻从原体当中破出的少女，项鸿图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项龙涛？不应该叫项珑桃了。
因为方灿，他竟然生儿育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