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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有种可能。
只是不太现实，浩繁便没有说。
“现在你知道纪承天是凶手，你准备怎么做？”
“杀人者，人恒杀之。”
牧二说罢，周围树木上的冰淞簌簌下落。
浩繁心中啧啧称奇，上下打量着牧二。
这不像是一个高中生，天赋高，心智成熟，做事冷静，不随意被情绪左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
这很难得。
“怎么老师想要阻止我？”牧二看着浩繁眼睛，眸中有着写不出的坚定。
浩繁笑着摆手：
“我见过的事情比你多得多，这种小事我不会阻止你。”
招惹纪家也是小事？
牧二眼皮轻跳，莫名觉得浩繁年轻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是你现在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
浩繁见时间不早了，朝着前面走去：
“一，凶手是不是纪承天，要是杀错了他，乐子可就大了。”
牧二微微颔首，现在证据直指纪家，并不是指向纪承天。
“二，凶手若是纪承天，你杀他很简单，在学校随便出手，他绝对扛不住你一拳头，但是后果就是你给他送葬。总的来说，就是杀人的方式你需要想清楚。”
这是需要思考的。
正大光明的杀了绝对不行，哪怕是掌握了纪承天买凶杀人的证据。
刺杀，也不简单。
牧二此时发现，好像要杀个人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三，这是最重要的，据我所知，纪承天乃是纪家嫡系，他的两个哥哥天赋并不是很好，在十九岁才靠着家中资源突破1000斤拳力，而纪承天现在就已经到了1300斤拳力，有望大一、大二突破万斤极限肉体力量，所以纪家将他当作宝贝，他不论怎么死的，只要死了，纪家会坚决反扑，届时...”
浩繁转过头，看向牧二，就这样看着，似乎想要在牧二脸上看出一丝恐惧。
“届时纪家会花费大价钱让我去死，甚至牵连到我的家人。”
牧二补充浩繁未说完的话。
“你想的很透彻。”
浩繁拍了拍牧二的肩膀。
“灵气复苏万年了，财阀垄断，权利继承太司空见惯了，大家族就是拥有着可以碾压、倾轧普通人的力量，咱们阻止不了。所以面对这样的困境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要极其的小心，咱们都是石头缝里面长出来的小草，看似坚韧、强壮，有着美好的未来，实则在他们面前很弱小的。”
牧二嘴巴微张，良久无言。
人族势大，在弱小的时候尚且无法统一和谐，现在势大，外部压力虽然与日俱增，但是内部事情还是不断。
强权压迫，改不了的。
要是无法使用权利，大家怎么努力干什么呢？
“所以，你想清楚了吗？”
浩繁站定，认真的问道。
牧二眼皮抽动，深吸一口气。
这里的空气极冷，吸入鼻中，宛若有着针混着划入身体。
不过他变得异常冷静。
“若是纪承天，我必然杀他。”
“很好。”浩繁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出谋划策我并不擅长，可是你只要有需要随时知会一声，快点回营地吧。”
“谢谢老师。”
牧二似乎觉得周边也不是那么冷了。
......
牧二一回到营地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纪承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霜冥灵露有着伴生灵兽，你为什么骗我？”
这是赵成风的声音。
牧二心中冷笑，有好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