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白月光救赎来了

第七章 秋猎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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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夏玉溪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那个温文尔雅、素有贤名的三皇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丞相缓缓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三皇子精心布局,想借刺客之手弑君,再嫁祸给五皇子,一石二鸟。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有人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让五皇子在这场‘意外’中彻底殒命,永绝后患!”

夏玉溪的心跳骤然停止!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看着父亲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七皇子慕容云泽,”夏丞相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夏玉溪的眼睛,一字一顿,如同宣判,“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个…心狠手辣!”

“轰——!”夏玉溪只觉得脑中一声巨响!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早知慕容云泽会反击,会报复,会不择手段!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手段竟如此狠绝!如此冷酷!如此…不留余地!他竟利用这场刺杀,亲手导演了五皇子的死亡!

“妗儿是为救你受伤,”夏丞相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但若非你擅自离队,不顾禁令靠近皇子区,她何至于此?!何至于要替你挡那致命一箭?!”

夏玉溪如遭重击!父亲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她心中最痛的地方!是啊!是她!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任性妄为,不顾禁令跑去找慕容云泽,姐姐就不会为了救她而受伤!就不会失去那只引以为傲的、能写锦绣文章的右手!

“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夏玉溪瘫软在地,泪水汹涌而出,泣不成声,巨大的自责几乎将她淹没。

“错不在你靠近谁,”夏丞相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更深的疲惫与痛心,“错在你不知深浅,不辨人心,反成了他人手中最锋利、也最容易被舍弃的那把刀!”

刀?!棋子?!

夏玉溪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充满了震惊与茫然!父亲的话,像一把钥匙,骤然打开了她心中某个被刻意忽略的角落!

“今日若无妗儿挡箭,那一箭射中的就是你!”夏丞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夏玉溪心上,“慕容云泽!他明知五皇子恨他入骨,恨屋及乌,对你亦怀恨在心!他明知你在场,却故意在你面前激怒五皇子,引箭射来!他是在用你的命!用你的安危!逼五皇子出手!为他制造一个‘正当防卫’、‘意外失手’的机会!他是在拿你当诱饵!当棋子!当垫脚石!”

如同醍醐灌顶!又如同五雷轰顶!

夏玉溪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父亲的话,如同最残酷的解剖刀,将猎场上那看似惊险巧合的一幕,血淋淋地剖开在她面前!

是了!当时慕容云泽若真想护她,完全可以厉声呵斥她立刻离开,甚至可以命令侍卫将她强行带走!可他做了什么?他接过了她的锦囊,与她交谈,甚至…甚至故意在五皇子能看到的地方!他就是在激怒五皇子!他就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存在,点燃五皇子的怒火,逼他出手!然后…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反击”,制造这场“意外”!

“不…不会的…不会的…”夏玉溪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与挣扎。她想起他接过锦囊时,指尖那微不可察的轻颤;想起他望向五皇子时,那冰冷决绝的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近乎残忍的算计;想起他策马冲来“救援”时,那看似焦急实则冰冷如铁的目光…

他真的…只是利用她吗?那个在墙洞后接过她桂花糕的少年,那个在除夕夜与她隔墙“看”烟花的少年,那个赠她金兰佩、说“此生定不负”的少年…真的只是把她当作一枚棋子吗?

“溪儿,”夏丞相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如同最后的通牒,“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见七皇子慕容云泽!不得有任何书信往来!不得有任何接触!否则,为父只能将你远送江南,永世不得回京!”

夏玉溪跌坐在地,失魂落魄,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木偶。巨大的痛苦、背叛感、自责、迷茫…种种情绪如同滔天巨浪,将她彻底淹没。眼前的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冰冷的灰暗。

皇宫,养心殿。

浓重的药味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皇帝躺在龙榻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短短数日,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丧子之痛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慕容云泽长跪在龙榻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青紫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他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自责:“父皇!儿臣未能护住五哥周全,致使五哥惨遭意外,儿臣罪该万死!请父皇降罪!请父皇赐死儿臣!”他哭得情真意切,仿佛痛彻心扉。

皇帝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嘶哑无力:“起来吧…不怪你…是睿儿自己…自己不慎…”他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间至痛,莫过于此。

“不!是儿臣的错!”慕容云泽坚持跪着,声音带着哭腔,字字泣血,“当时若非儿臣与五哥起了争执,他也不会分心,更不会坠马…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万死难辞其咎!”他巧妙地将“谋杀”转化为“争执引发的意外”,更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显得无比坦诚与自责。

皇帝果然动容,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你与睿儿…因何争执?”声音带着一丝探究。

慕容云泽犹豫片刻,脸上露出一种既愤慨又羞愧的表情,低声道:“五哥…五哥他…对相府二小姐夏玉溪出言不逊,言语…极其不堪。儿臣一时不忿,便与五哥争辩了几句…不想竟激怒了五哥,酿成大祸…”他句句自责,却句句暗示五皇子跋扈无理,当众羞辱重臣之女,而自己则是出于义愤维护弱女,重情重义。

“相府二小姐?夏玉溪?”皇帝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慕容云泽垂首,声音低沉,“儿臣见她年幼,不忍其受此羞辱,故出言维护。不想…不想竟激怒五哥至此…儿臣…儿臣悔不当初…”他声音哽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因维护弱小而间接导致兄长身亡的弟弟的悲痛与悔恨。

皇帝沉默良久,看着跪在面前、额头带血、哭得情真意切的七儿子,心中百感交集。睿儿的跋扈,他是知道的。相府二小姐…那个曾在宫宴上见过一面、看起来乖巧伶俐的小姑娘…睿儿竟当众羞辱她?云泽维护她,倒也…情有可原?只是这代价…太大了!

“你…倒是有情有义…”皇帝最终长长叹息一声,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起来吧…此事…不怪你…”

慕容云泽这才“艰难”地起身,恭敬地侍立在一旁,低垂的眼帘下,眸光深邃如海。

“睿儿去了…朕心甚痛…”皇帝老泪纵横,声音哽咽,“但国不可一日无储…云泽,你觉得…哪位皇兄可担此大任?”他忽然问道,浑浊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慕容云泽身上。

慕容云泽心头猛地一跳!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父皇竟在此时、此地,向他询问储位人选?!他面上却瞬间露出惶恐至极的神色,连连摆手:“父皇!储位之事,关乎国本!儿臣年幼无知,岂敢妄议!请父皇恕罪!”

“但说无妨。”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慕容云泽深吸一口气,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大哥勇武过人,今日护驾,身先士卒,斩杀数名刺客,忠勇可嘉…三哥…三哥仁厚稳重,今日亦在父皇身前护驾,忠心可鉴…只是…”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只是三哥护驾时,似乎…过于谨慎了些,只守不攻,未能…未能及时助大哥一臂之力…”

他轻描淡写一句,却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中了皇帝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刺!皇帝浑浊的眼睛骤然眯起!他想起了猎场上那混乱的一幕!三皇子慕容云启确实第一时间挡在了他身前,表现得“忠心耿耿”,但自始至终,他除了用身体遮挡,竟未出一招一式!眼睁睁看着大皇子与刺客浴血厮杀!那副“谨慎”的姿态,此刻想来,竟充满了算计与自保的意味!

“你下去吧。”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疲惫地挥了挥手。

慕容云泽躬身,恭敬地退出养心殿。转身的瞬间,他脸上所有的悲痛、惶恐、自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刺骨、如同万年玄冰般的冷笑。

五皇子已除!三皇子遭疑!大皇子有勇无谋!储位之争,他已悄然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回到皇子所,秦远山早已在书房等候,面色凝重。

“殿下,夏大小姐伤势已经稳定,太医说性命无碍。”秦远山沉声禀报,“只是…那箭伤伤及筋骨筋脉,右手…恐难复原如初,日后提笔握物,恐有不便…”

慕容云泽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夏玉妗…那个总是带着审视目光、试图将玉溪从他身边拉开的相府长女…竟为了救玉溪,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夏玉溪呢?”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相爷震怒,已下令将二小姐禁足于凝香阁,派重兵看守。”秦远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相爷还严令…二小姐不得再见殿下…违者…家法严惩…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夏大小姐昏迷前,一直断断续续地念着‘溪儿快走’…‘溪儿快走’…”

慕容云泽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夏玉妗是为救玉溪受伤!而玉溪…是因他涉险!因他而陷入险境!因他而被父亲禁足!因他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自责!

“殿下,相府那边…”秦远山欲言又止。

“备礼,”慕容云泽的声音冰冷如铁,不带一丝温度,“以我的名义,送最好的伤药、最珍贵的补品给夏大小姐。务必…要送到。”

“那二小姐…”秦远山试探着问。

“她…”慕容云泽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相府的方向。夜色深沉,相隔重重宫墙,他仿佛能看到那个被囚禁在深闺、泪流满面的身影。一股强烈的、如同岩浆般灼热的思念与愧疚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吞噬!然而,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理智与冰冷的决断。

“暂且…不要联系。”他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挣扎,“至少…现在不能。”

他不能让她再因他受伤。不能让她再卷入这血腥的漩涡。至少现在…他需要时间,需要彻底清除所有威胁,需要强大到足以真正护她周全!

相府,凝香阁。

烛火在灯罩中跳跃,投下摇曳的光影。夏玉溪独自坐在窗前,手中紧紧握着那枚温润的金兰佩。玉佩的纹路清晰可辨,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他赠佩时那郑重而深情的誓言:“无论相府是否助我,慕容云泽此生,定不负夏玉溪!”

可今日猎场…那冰冷的算计,那将她置于箭矢之下的冷酷…“不负”二字,此刻听来,竟是如此的讽刺与可笑!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玉佩上,晕开一片湿痕。

“溪儿…”床榻上传来一声虚弱而沙哑的呼唤。

夏玉溪猛地回神,急忙擦干眼泪,扑到床边:“姐姐!姐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她握住姐姐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夏玉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却异常清醒。她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吃力地抬起未受伤的左手,轻轻抚上妹妹的脸颊,声音微弱却清晰:“莫哭…姐姐没事…姐姐…心甘情愿…”

她顿了顿,喘息了几下,目光变得异常凝重,声音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与担忧:“只是…溪儿…离七皇子远些吧…他今日…是故意激怒五皇子的…”

夏玉溪浑身一颤!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姐姐…姐姐也看出来了!

“姐姐…你也…”夏玉溪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看得出…”夏玉妗的眼神充满了痛惜与疲惫,仿佛看透了那少年帝王心中最幽暗的角落,“他看你时…像看一把刀…一把可以伤敌…也可以伤己的刀…溪儿…离他远点…他…太危险了…”

像看一把刀…

可以伤敌,也可以伤己的刀…

夏玉溪如坠冰窟!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姐姐的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彻底击碎了她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与幻想!

是夜,她独坐窗前,望着皇宫方向那片被灯火映照得如同白昼的天空。那里,是权力的中心,也是吞噬人心的深渊。

慕容云泽,你赠我金兰佩,说此生不负。

可今日猎场,你以我为饵,诱杀亲兄时,可曾想过“不负”二字?

可曾想过,那支箭若射中我,当如何?

可曾想过,姐姐为我挡箭,终身残疾,我心何安?

金兰之契,生死相托…原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吗?

她握紧玉佩,指尖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千年寒冰。

而此刻的皇子所,慕容云泽独立于庭院之中,夜风卷起他玄色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手中,是夏玉溪送他的那个锦囊。奇异的异香幽幽散发,如同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然而,这熟悉的香气,此刻却再也无法抚平他心中翻腾的戾气与暴虐!五皇子虽死,但三皇子尚在,大皇子未除,朝中暗流汹涌!更重要的是…玉溪…他伤了她!他利用了她!他让她陷入了痛苦与危险之中!

“玉溪…”他对着无边的黑暗,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痛苦,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与刻骨的温柔,“再等等…再等等我…等我足够强大…强大到无需你涉险…强大到可以为你扫平一切障碍…强大到…可以护你一世周全…”

月光如水,洒在他年轻却已显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一双幽深如寒潭、却又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眼眸。那烈焰中,有对权力的渴望,有对仇敌的憎恨,有对前路的决绝,更有…对那个带给他唯一光亮的女孩,近乎毁灭般的占有欲与守护欲。

荆棘王座之路,尸骨铺就,鲜血染红。他已无法回头,亦不愿回头。为了她,他甘愿化身修罗,踏遍地狱,只为…为她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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