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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江寒看向这位大伯，比起上次相见时，江锦年肉眼可见的老了许多，两鬓发白，身上也有了一股暮气。
不仅是江锦年成为抗倭总兵后要顶着各方压力，更是因为那一场惨败。
“咱们到城头说说话。”江锦年道。
“好。”
江寒跟着江锦年来到城头，望着远处的风景，日头渐落，染得西山红似火海。
江锦年缓缓道：“普陀岛之战大败后，我想过自杀。三万水军在我之手，竟只剩七千余人复返！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江寒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伯不必因此耿耿于怀。”
江锦年叹了一口气道：“普陀岛之败，让我看到了大虞水军跟倭寇的差距，我们的船比倭寇的船坚固，我们的大炮比倭寇的炮射得远，但偏偏就是败了。”
江锦年望着远方落日：“有些人，天生就会打仗，有些人，读再多的兵书也是纸上谈兵。我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抗倭总兵，我并不能带好军队。只有你是，只有你，能带领大虞士兵，击败倭寇，一血前耻。”
江寒沉声道：“大伯普陀岛之败，我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江锦年看着江寒，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你与江震声不像，当然，和我也不像。”
江寒并没有问，自己和谁像。
江锦年道：“开放月港之事很好，只要开放了月港，沿海商人有了出路，便不会和倭寇勾结。”
江寒忽然道：“我记得，汪直原本也是个商人？”
江锦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道：“嗯，不错，此人后来却成了海盗，闻名海上，他勾结倭寇，屡屡侵犯扬州，屠杀百姓……不过，在我来扬州时，此人派人给我传递了一封书，希望能够被朝廷招安，若是招安，他愿意帮助朝廷对付倭寇。只是当时我痛恨他与倭寇勾结，拒绝了他。”
江寒问道：“他想要被招安？”
“汪直本是虞人，如今成了海盗，终究居无定所，自然想要招安回到大虞。”
江锦年点了点头，问道：“这个人很厉害，倭寇之所以能肆虐这么久，与此人关系很大……你是否要招安此人，让他助你对付倭寇？”
江寒咧嘴一笑，道：
“招安？”
“我会逮住这个人，把他的头砍下来当夜壶！”
……
PS：按理来说，修建卫所，训练新军需要三四年的时间，但总不能写江寒在扬州待三四年，接下来会缩短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