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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平时，方可以已经提前退场，以表敬意。
但现在，时移世异。
方可以只能如坐针毡地又熬过60分钟。
直到浑浑噩噩地经历过一场精神酷刑起身，才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大变活人。
……
往事不堪回首。
决定想点好的。
看着对面一家粤菜店外墙上印着的“2030年必吃榜”，方可以不胜唏嘘。
不知道该先高兴自己能无差价吃上家乡的饭，还是惊喜于抢先体验到30年后最新科技文明。
难怪刚刚那部电影技术水平好得惊人。
这集我看过，方可以谨慎地分析起来：
她看过《寻秦记》，虽然只看了点开头，知道这叫穿越。大概真是什么千禧年特殊大奖被她中了。
可恶，她从小到大买饮料从来都是“谢谢惠顾”。
也看过《校园变身》。按照套路，男女意识交换也恶俗的遵守力的作用，但这显然只是诡计多端的人类编剧为发展剧情的牵强附会。
而且她都一杆子来30年后了，根据外祖母悖论，就算对方也跑到她身上去，那也已经与她无关。
想一想那个“自己”身上背的20年房贷、套在股市里的钱、每天生产乐色还不敢停工的同事和“自己”，方可以为对方浅浅致以一个人道主义同情。
等等，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追到全套的《猎人》、《柯南》、《哈利波特》？
还有《黑客帝国》第二部是不是已经出了？
她记得之前听说托尔金的那套小说也立项了来着……
方可以喜不自胜，嘴角高兴地上扬0.5°。
此时同行的眼镜男自我剖白告一段落。
像是终于注意到了方可以在走神，他一皱眉，略微咳嗽一声，隐晦地提醒：
“方学弟，可能这种片对你们艺术生来说还是太晦涩。你有哪里看不懂的可以跟我说。
“不过确实，对一些思维简单的人来说，思考父权与独立人格的问题的意义，远不及身边的衣食住行。不过我们身为男人，不管心里喜欢什么，毕竟还是要传宗接代，为人父楷模，所以要保持审慎独立的思考。就像我们哲学系的人平常研究的问题，也经常被人称为无用之用……”
方可以连忙打断，甚至顾不上高兴自己还姓方：
“学长，电影也看完了，咱们不如回去吧。”
哲学系一愣，从口袋里掏出类似电影中的智能手机看了眼时间。（方可以：太好了，连学生仔都有，看来这东西很普及，甚至淘汰了手表。）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现在才八点……”
“嗯。”
哲学系难得正眼，逡巡着方可以的脸色。
学弟脸色难看，眼神平静得像在看着一条死鱼，顿时意兴阑珊。
或者，我刚刚言辞太严肃深刻，他意识到自己的肤浅和单纯了，被吓到了。
算了，毕竟我是不可能出柜的，孤独是我的宿命。
他如果摆不正自己的位子，就不能妄想和我在一起。
哲学系很快说服了自己，本着体面的绅士风度，提出送他回去。
方可以正在有样学样，成功摸到自己身上的手机，并靠先进的人脸识别技术顺利解锁。此时正忙于探索新玩具上一大堆的未读弹窗，于是从善如流。
好在目的地不远。方可以靠着新玩具，轻松忍过约十分钟的哲学常识普及，就顺利抵达校门口。
二人在写着“夏京影视艺术学院”大门下分手，哲学系摆摆手，走进校门径自向左拐去。
好好好，这就是“送他回去”。
方可以翻了个白眼。
好在她早有准备，镇定打开手机聊天程序，找到一个标注为“541（4）”的群，稍加揣摩，模仿起“自己”的既往发言模式。
——
可以不可以：在校门口，烧烤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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