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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时空碎片，涅槃之心(第1/2页)
冰冷！死寂！湮灭！
这是若风意识恢复后的第一感觉。仿佛坠入了永恒的冰狱，又像是被投入了万物终结的虚无深渊。无处不在的恐怖撕扯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他每一寸血肉、每一缕神魂都彻底分解、同化，归于那最终的“无”。
更可怕的是，这里没有方向，没有时间的概念。空间是破碎的，时间流速混乱不堪。前一瞬仿佛度过了千年，下一刻又好像只过去了一息。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景象在周围飞速闪烁、湮灭：星辰的生老病死，文明的兴起覆灭，神魔的咆哮与哀嚎……这些都是时空乱流中裹挟的、来自不同时间与空间的破碎印记！
“呃啊——！”
剧烈的痛苦让若风几乎再次昏厥。他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疯狂运转《九转涅槃经》！混沌色的涅槃真力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艰难地抵抗着归墟之力的侵蚀。那件刚刚凝聚的星辉战甲早已在坠入的瞬间便崩溃瓦解。
与他一同坠下的暗影殿金丹长老，下场更为凄惨。他几乎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在进入归墟裂隙的刹那，其肉身便如同风化的沙雕，在若风眼前寸寸碎裂、湮灭，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完整一声，神魂更是被混乱的时空之力瞬间撕成了最本源的能量粒子，消散无踪。
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在这归墟之眼中，竟如此不堪一击！
这一幕，让若风心头寒气直冒，更加拼命运转功法。寂灭净土力场被压缩到极致，仅仅护住周身三尺，将最狂暴的乱流稍稍隔绝。涅槃真火在心脏深处熊熊燃烧，提供着顽强的生机，修复着不断出现的损伤。
但归墟之力的侵蚀太恐怖了！涅槃真力的消耗速度远超补充，光膜明灭不定，随时可能破碎。他的身体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倾覆。
“不能放弃……向死而生……寂灭非终……”
若风咬牙坚持，意志如同磐石。他将心神沉浸在对“寂灭”真意的感悟中，不再试图硬抗那无处不在的湮灭之力，而是尝试去理解、去适应，甚至去引导！
《九转涅槃经》的经文在心间流淌，与眼前这万物归墟的景象相互印证。寂灭，是终结，亦是起点；是消亡，亦蕴新生。这归墟之眼，不就是宇宙间最极致的“寂灭”体现吗？
他放开心神，小心翼翼地引导一丝微弱的归墟之力，融入自身的寂灭法则之中。这个过程凶险万分，如同引火焚身！那一丝归墟之力进入体内，瞬间带来更猛烈的破坏，但与之同时，若风对“寂灭”本质的理解，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加深！
他体表的混沌光膜变得更加深邃、内敛，不再仅仅是抵抗，而是开始微微地“同化”周围的湮灭气息，消耗大幅降低！
就在他稍稍稳住形势的刹那，前方混乱的时空乱流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光！那光芒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温暖，带着一种永恒不灭的韵味，在这片绝对的死寂黑暗中，如同灯塔般醒目！
守夜符箓的灼热感再次传来，剧烈地指向那点微光！涅槃心火的共鸣也前所未有的强烈！
“最后的火种？！”若风精神大振，奋力向着微光的方向“游”去。在时空乱流中移动极其困难，每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撕扯和时空错位的扭曲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漫长岁月。若风终于艰难地靠近了那点微光。眼前景象，让他震撼得无以复加。
那并非一颗简单的光点，而是一座漂浮在时空乱流中的、残缺的古老祭坛！
祭坛不大，通体由一种非金非玉、布满玄奥裂纹的混沌色石材筑成，散发出万古沧桑的气息。祭坛表面，刻满了与《九转涅槃经》同源的符文，这些符文此刻正散发着微光，凝聚成一道薄薄的光罩，顽强地抵御着周围归墟之力的侵蚀。
而在祭坛的最中心，悬浮着一朵拳头大小、形态不断在莲花与火焰之间变幻的纯白色火苗！
这火苗，看似微弱，却散发出一种“存在”的绝对意志！它温暖，却并非灼热；它光明，却并不刺眼。它仿佛是一切生命、一切希望、一切“有”的源头象征！与周围代表“无”的归墟之力，形成了最极致的对立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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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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