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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武凌云不敢……
因为一旁叶枯正顶着他那张满是颓丧之气的脸幽幽盯着他。
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说：“你要是敢对小师妹大声一句，看我不一道天雷劈死你。”
武凌云：………
武凌云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仰头望天，双眼含泪。
说真的，有时候他会有种自己在灵翠峰的地位甚至不如三师姐养的那头火云鹰地位高的错觉。
以前他是灵翠峰亲传当中年纪最小，排行最小的老幺，地位低他也能理解。
但现在小师妹成了年纪最小，排行最小的老幺，为什么地位最低的还是他？？？
武凌云委屈巴巴，顶着一身腱子肉眼神幽怨地看着叶枯和乔思卿。
叶枯：………
乔思卿：………
师兄妹二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同时一脸嫌弃挪开视线。
·
乔思卿干完饭，嘴里斜斜叼着一个刚催生出来的新鲜杨桃，慢悠悠走到韩渐鸿上课的地方，踩点进门。
“早上好，韩长老。”
她笑眯眯冲讲台上的韩渐鸿打招呼。
韩渐鸿：………
早，早，早，早个屁啊，这都快十点了！
还好意思跟他早上好！
韩渐鸿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他翘了翘嘴角的八字胡，硬是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马上上课了，快去座位上坐好。”
乔思卿应了一声，变魔术一样变出十几个杨桃塞进韩渐鸿手里。
接着一边笑眯眯跟讲堂里的其他同门打招呼，一边挨个儿赠送杨桃。
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谢谢乔师妹。”
“哇，好吃，这是什么水果，乔师妹我要预订十个。”
“我也要，我要十五个。”
台下弟子们热热闹闹，台上韩渐鸿低头瞄了一眼手上水灵灵的新鲜杨桃，又抬头瞄了一眼下方乔思卿那吊儿郎当的懒洋洋模样，只觉得额头一突一突。
想骂人吧又吃人嘴短，拒绝吧他又真有点舍不得这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新鲜水果。
韩渐鸿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看在水果的份上，今天暂时和这刺头和平相处。
天知道这刺头性子倔的像头脱缰的野马，就现在这样每天多上几个小时课程还是他们几位长老共同威逼利诱之下才成功的。
至于早起上课？
韩渐鸿现在都清晰地记得乔思卿当时梗着脖子坚定摇头拒绝的模样：
“上早八？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生活枯燥无味，早八谋杀人类。
人这一辈子，一旦上了早八，就定型了，就会产生一种恨不得世界原地爆炸的疯狂念头。
所以，为了世界和平——我拒绝上早八。”
韩渐鸿发誓，他教了几十年修炼课程，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离谱的发言。
当时他和冷霜，谢将离等长老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最后嘴角抽搐着定下每天十点以后的课程。
十点！
你就看看五大高等宗门中谁家弟子天天睡到十点才慢悠悠赶来上课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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