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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剧情。”他淡淡道，“如果你不来，故事照常进行；如果你来了……也许能改写结局。”
“你疯了吧？拿人命当写作素材？”
“我不是在写小说。”他抬头，声音很轻，“我是在记录已经发生的事。”
她浑身发冷。
这时系统突然插话：“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建议立即使用一次预知能力规避风险——比如亲一下男主冷静值拉满哦～”
“闭嘴！”她差点把手机摔了。
再抬头，裴砚正盯着她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你最近……总是自言自语。”他说，“而且每次说话前，都会停顿半秒，像是在等什么指令。”
颜晚心一紧：“你想多了。”
“我没想多。”他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从第22章开始，我的文字会夹杂不属于我的记忆片段——比如你小时候逃课撬锁的细节，我根本没见过你那时候。”
她僵住。
那是她从未对外透露过的秘密。
“还有。”他继续说，“你每次预知前三秒，瞳孔会有轻微收缩，右手指会无意识摩挲左手腕内侧——这个习惯性动作，我在手稿里描写过三次，而现实中，你刚刚又做了。”
颜晚下意识摸了下手腕。
完了。
他真的在观察她，细致到每一帧表情。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裴砚合上本子，站起身，“我不是在创造你的人生，我是在复述它。”
“可你比我早写了三个月。”她喃喃。
“那就说明——”他逼近一步，“这一切，早已发生过一次。”
她脑中轰然炸开。
预知画面为何总带小说片段？
因为她看到的“未来”，本就是他写下的“过去”。
两人命运，早在文字落笔那一刻就被绑定。
“叮！”系统突然响了第三声。
“今日最后一次预知已激活，请宿主谨慎使用～”
颜晚没理会，只死死盯着裴砚：“如果我现在不去大桥，你会不会改结局？”
“不会。”他摇头，“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他从抽屉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画面是医院走廊，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站在窗边，手里拿着药盒。
放大看，药盒角落贴着微型追踪器。
而那个女人，是她妈。
“你早就发现了？”她嗓音发颤。
“不止。”他说，“我还知道，她不是单纯的监视器——她是触发你系统启动的关键人物。”
颜晚脑子嗡嗡作响。
母亲病危那天，她接到电话赶去医院，醒来就在综艺现场，系统绑定成功。
时间点完美衔接。
“所以……”她声音干涩，“我妈的病，也是剧本的一部分？”
裴砚没回答，只是轻轻说了句：“七点，桥上见。否则，她会死第二次。”
她转身就走，手刚碰到门把，系统突然尖叫：
“警告！检测到致命危机即将发生——目标地点存在高速失控车辆轨迹，预计撞击时间19:03:22，宿主存活概率低于11%！”
她回头看他：“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去送死？”
他站在光与暗交界处，缓缓开口：
“因为你知道，如果不去，后悔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