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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翎闻言愣住了，他似乎很久没听到过市井集脉几字了。
经过努力回忆后，常翎拱手道：“草主慧眼，我的确会些市井集脉的法门。”
“实际上传我市井集脉法门的是我师父。”
邓遗眼神微亮，他之所以动了收常翎为草头神的念头，便是因为他出手时那非常明显的集脉痕迹。
常翎应该不是出身集脉正统，他那师父倒是很可能是。
“你师父可还活着吗？”邓遗很想去看一看那位集脉前辈。
然而常翎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他眼神莫名，似乎有很多故事。
“师父虽然死了，但还留了些东西，我将它们一起葬在了狱曹中，草主要去看看吗？”
邓遗心中对那集脉前辈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他点头应了下来，随后让常翎在外稍等片刻。
他还有个祁鱼要处理一下。
不多时，金红虹光铺至开天峡外，邓遗身影缓缓现出。
常翎伸手指向一处：“此地往北数百里，便是我为师父立的衣冠冢。”
邓遗有些疑惑：“为何要在狱曹内立衣冠冢？”
常翎面露异色，叹道：“当年师父坐化，没有留下尸体，只让我带着他留的遗物在狱曹中建下衣冠冢，其余我也不知。”
邓遗点了点头，也不再询问，而是随常翎的指引来到了那座衣冠冢面前。
果不其然，衣冠冢前坟碑上写着的名字赫然就是集脉那位青蝉子祖师！
叶昭师伯曾说过，青蝉子杀了被异族天意控制的戚狂人后，投身加入了羽化学派，后来被仙朝朝公给杀了。
现在看来，当初青蝉子不是被杀了，而是被送进了天狱当中。
在这天狱里，青蝉子又收了常翎为记名弟子，传了他基础的集脉手段，常翎也算得上半个集脉弟子了。
邓遗站在衣冠冢前，额间露出了横目，定眼朝那坟冢当中看去。
那里面一共三件东西。
一片碎布，一张面具，一块顽石。
除了面具是件命宝外，其余两个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邓遗不由皱起了眉。
他不清楚青蝉子祖师的过往，因此不确定那三件东西的意义。
不过还有一个人能问。
邓遗通过天威联系上了师父那里的小人首领。
待邓遗将青蝉子的衣冠冢之事告诉了师父后，姜鹤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出了自己了解的讯息。
“我也只知面具的含义。”
“青蝉子师祖收集的东西是态度，因此时常游历凡尘，平日便是在腰间系着一张面具模样的天生命宝。”
“在狱曹中立衣冠冢，此举的确古怪，我觉得可能是他在羽化学派掌握的某种手段。”
青蝉子对常翎的吩咐很明显有深意，带着这种想法去看待此事，不难总结出此举和羽化学派的关系。
不过这事已经过了许久了，也不知青蝉子是否还有什么后手藏在其中。
“你徐元师祖验证了青蝉子的死讯后，当时还感慨，说自己三个师父中唯独青蝉子行事最正，偏偏最后加入了羽化学派，让集脉多了个难以启齿的丑闻。”
姜鹤语气中浮出了些怀疑：“现在看来，当初那位师祖应当有什么难言之隐呐。”
“你等我两日，我去替你问问孟姑前辈，看看她知不知道青蝉师祖的用意。”
邓遗答应了，随后收回了目光。
尽管这位祖师算是曾经的集脉叛徒，但他也没急着推翻衣冠冢。
过往之事有时候受岁月蒙尘，想看清真相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邓遗便让常翎在这衣冠冢附近歇脚，自己则回了开天峡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