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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清怔住了，似不可置信：“相公……”
祂一路赶来，冒着风雪，踏着寒霜，预想过见到周清清时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小姑娘一看见他，眼眶就红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朝他奔来，紧紧抱住他，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呜咽。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祂从未跟任何人类这般亲密过，身体瞬间僵硬。
脑子还没想好怎么做，身体就先一步有了回应。
他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她，抱着日思夜想的人，空落落的心好像瞬间被填充满，变得温暖，充实。
“嗯，我回来了。”
祂之前看不上作为卫嶂时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女子的样子，可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些理解。
那些跟周清清朝夕相处的记忆，在祂成千上万年的记忆中脱颖而出，愈发的清晰，愈发的鲜活。
他是卫嶂。
他再一次重复道：“我回来了。”
荣有为酒醒了，惊疑不定的看着卫嶂：“你还活着？！”
卫嶂抬头，刚才看着周清清温情的眼神，看向荣有为的瞬间，变得冰冷冷漠。
荣有为眼神立马变得直愣愣，像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般走出房间，走出院子，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跟他情况相似的，还有荣家上下其他人，以及为非作歹的县衙所有人。
不约而同的说着自己的罪行，从大到小，从贪污银子，到杀人毁尸，什么都说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而卫嶂，已经抱着周清清，从荣宅后门出去，回到了他们的家。
周清清哭的眼睛红肿，抱着卫嶂不肯撒手。
卫嶂神情无奈：“清清，我身上脏。”
周清清哭着摇头：“不脏，一点都不脏。”
她抱的更紧了：“我感觉很安心。”
卫嶂烧了热水，本想洗完之后再跟周清清亲近，没想到在浴桶里洗澡的时候，周清清怎么也不肯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浴桶外面，眼巴巴的看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相公……”周清清小声的喊着他。
温热透明的水珠从卫嶂健硕的胸肌上划过，他抬起头，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周清清泛红的双眼。
“我在。”
周清清点点小脑袋。
又过了一会儿，周清清又喊他：“相公……”
卫嶂不厌其烦的回应道：“我在。”
他身上带血，衣裳带血，洗了两遍，浴桶里的水才变成清亮亮的净水。
周清清凑了过来，抱着卫嶂结实有力的手臂。
眼眶还红红的，手里拿着擦洗身子的浴布动作起来：“相公，背后你碰不到，我给你洗。”
卫嶂身体瞬间紧绷。
他能感觉到女子柔软滑嫩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布，撩起些水，轻轻的在他背后滑过。
痒痒的，不难受，却令他呼吸变得急促，身下似乎压了一团火。
他扭过头，修长的手抓住了周清清纤细的手腕。
周清清眼眶泛红，神情疑惑不解，说出的话还带着鼻音：“相公？”
她给他擦背，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湿了大半，白色的衣裳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呈现半透明状，里面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若隐若现……
卫嶂滚动了下喉结，费尽全力才把目光从周清清身上移开。
“……没事。”
周清清柔柔的说道：“那我就继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