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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万。”姜如月几乎没犹豫，环抱双臂站在那。
宴尘的眉头拧了起来，沉声宣布：“八百万。”
“一千万。”
姜如月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技术员们都惊呆了——一千万买这座破工厂，简直是疯了！
宴尘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姜如月会这么敢拼。
但话已经说出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认怂：“一千两百万。”
姜如月看着他，忽然笑了：“行吧，宴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不抢了，这座工厂归你了。”
宴尘一愣，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她不对劲。
姜如月不是那种会轻易退让的人，她这么干脆，反而像是设了个圈套。
而且他本来是冲着顾嘉许来的，现在这人不见踪迹，只有姜如月在。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手下打来的。
“老板，不好了！顾总刚刚收购了隔壁的盛世工厂，签约价也是一千两百万！”
“什么？”宴尘的声音陡然拔高。
隔壁的盛世工厂他知道，那是近几年新兴的智能制造基地，厂房是新建的，设备都是进口的，规模比这座破工厂大了三倍不止，论价值，至少是这里的五倍！
他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周围的技术员们窃窃私语——
“盛世工厂？那可是咱们这一片最好的厂子啊，顾总居然拿下了？”
“跟盛世比起来，咱们这工厂就是个废品站，居然花一样的钱？”
“宴先生这是被当冤大头了吧……”
“闭嘴！”宴尘低吼一声，脸色铁青。
“宴先生别生气。”
一道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嘉许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份刚签好的合同。
“买卖自愿，怎么能说是冤大头呢？”
宴尘猛地转身，指着他的鼻子：“是你搞的鬼！”
“话可不能乱说。”
顾嘉许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
“我这是在帮你。”
风吹动树梢，投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帮我？”
宴尘甩开他的手，语气阴阳怪气，“把我当傻子耍，这叫帮我？”
顾嘉许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却带着一丝狡黠。
“你想让姜如月信任你，总得做点‘蠢事’让她放松警惕吧？”
“你花一千两百万买这座工厂，在她眼里就是急功近利、头脑发热，她只会觉得你不足为惧，而且我最近已经接触到了一些机密文件。”
他顿了顿，看着宴尘的脸色缓和了些，又补充道。
“我收购盛世工厂，表面上是压你一头，实际上是在配合你们行动。”
“盛世的供应链和你手里的工厂正好互补，只要你运作得当，未必不能翻身。”
宴尘皱着眉，显然还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