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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香捂着脸，脑子嗡嗡，眼中透着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
李梵娘顺手再次扇出两巴掌，冷声呵斥：“你满嘴喷粪，打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她的动作太快，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杜兰香已经挨了好几个巴掌。
牛氏立马冲上来：“你……你敢打我女儿？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滚出我们杜家！”
如今，李梵娘看过了原著剧情，对这个婆婆的认知更深刻了一些。
她就是个菟丝花，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过去她之所以能磋磨原身，完全是原身顾忌婆媳的身份不敢反抗。
李梵娘目光如电，向前踏出一步，身上再也没有过去的柔弱顺从。
牛氏被她这副模样惊到，忍不住后退一步。
“婆婆，过去我敬你，顺你，原以为你能待我和春儿能有几分长辈的慈爱。去年的时候，春儿风寒高烧不退，你不肯出钱给她请大夫，这也罢了，我采药换来了一些银子，这是准备拿去给春儿救命的银子，却被你以婆母的身份，生生要去买了胭脂。”
说到这儿，李梵娘像是原身附体一般，眼中的泪水哗哗往外流。
村里的人纷纷哗然。
“婆婆用孙女的救命银子买胭脂？这太荒唐了！”
李梵娘一脸悲愤：“大家若是不信，只管看我这婆婆如今的穿戴打扮，眉毛用的是螺子黛，腮帮疏上涂的是红玉膏，还有胭脂水粉都是府才有售卖，随便一样都快抵得上一亩田产的收入。婆婆毕竟是长辈，我作为晚辈也只能孝顺，可是她用的是给孙女救命的银子。”
众人的目光一起往牛氏脸上看。
牛氏平日引以为傲的妆容，此刻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说，还真是，我就说牛氏脸上涂的胭脂跟咱们得不一样吧，原来是在府城买的，叫红玉膏是吧？改天咱们也去买点试试？”
“你可算了吧，这红玉膏可不是咱们庄户人家用的起的，听说八百文才能买一两膏呢！”
“老天爷，牛氏真舍得啊，八百文能买多少斤肉了！”
“谁说不是呢？杜家虽然田地多，但有这么个婆婆，怪不得日子过成这样。”
“唉，梵娘可怜呐，以前杜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这牛氏也不这样，现在……真的……唉！”
众人议论纷纷，话题一眨眼就跑偏。
牛氏红着眼眶：“你们别听她的，她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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