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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
林羽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掏了掏耳朵，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决然，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牺牲的北真公主，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公主殿下，你没开玩笑吧？”
赫连九黎那双美丽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冰冷的坚定。
她加重了语气：“本公主，从不开玩笑！”
“只有你成为本公主的驸马，成为北真名正言顺的王婿，我们的子嗣将拥有继承汗位的权力！”
“唯有如此，你的承诺才不是一句空话！”
“这是唯一的条件，你若不答应，我们之间，便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话，将个人信任上升到了政治合法性的高度，不留丝毫余地。
一旁的赵霆，眼睛都瞪圆了，看向林羽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羡慕嫉妒恨。
好家伙！
卫所里不知道多少兄弟当了一辈子兵，刀山火海里滚过来，连个媳妇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林羽这小子倒好！
家里藏着一个天仙似的媳妇儿不说，现在连敌国的公主，都哭着喊着要送上门来。
有本事的人，果然不缺女人啊！
然而，林羽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却是想也不想，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
赫连九黎的脸色，瞬间一白。
她没想到，自己堂堂北真公主，主动提出下嫁。
换来的，竟然是如此干脆的拒绝！
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你……你是嫌弃我的身份？嫌弃我是个亡国公主？”
“不不不。”
林羽连忙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公主殿下你误会了，主要是，我已经娶妻了。”
赫连九黎闻言，非但没有放弃，反而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
她抬起头，那双眸子里，再次燃起了希望。
“没关系！我们草原儿女，没有你们中原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强者拥有一群女人是荣耀的象征！”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带着屈辱的红晕。
“我……我不介意，给你当妾！”
当……当妾？
林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被仇恨冲昏了！
堂堂一国公主，给人当小老婆？
就算是流亡公主，可也是公主啊。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林羽沉默了。他看着赫连九黎那张写满了“我豁出去了”的脸，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冰冷而又严肃。
“公主殿下，请恕我直言。”
“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介意！我林羽此生，只会有我夫人一位妻子！”
“这个条件，我绝不答应！你换一个吧！除了这个，什么都好谈！”
赫连九黎的身体，猛地一晃，那双刚刚燃起希望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倔强地摇着头。
“不！只有这一个！”
林羽见状，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他不再废话，对着赵霆使了个眼色。
“将军，我们走！”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看着林羽那决绝的背影，赫连九黎的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
但那不是伤心欲绝的泪，而是混杂着屈辱、不甘与愤怒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巴图看着自家公主这副模样，心中悲愤交加，愧疚万分！
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哽咽着说道：“公主殿下！是属下无能！是属下无能啊！若不是属下保护不周，您又何须受此等委屈？”
“都怪我！都怪我！”
赫连九黎却猛地抬手擦干了眼泪，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闪过一抹与她年龄不符的狠厉！
“起来！”
她厉声喝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男人的拒绝，不过是价码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