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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腾说的什么跟什么。
她什么时候说离婚了,司腾思绪怎么就拐到离婚上去了。
纪宁起身走过来,司腾手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她脸上的泪。
“别哭,别跟我生气,别跟我离婚。”
纪宁心口酸了下,酸涩顺着她的管道蔓延到鼻腔,更想哭了。
“我没有限制你的梦想,我从佣人们那里得知,你一个人在家里闷闷不乐,我去问顾安有什么方法让你开心,顾安说你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对不起,当时我要再用心些,就好了。”
司腾手能大,能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面目羞愧,言辞恳切。
他在祈求她,祈求她能原谅他。
“一直到你……”死字在司腾这里还是很忌讳,他顿了下,用车祸二字代替,“我认识了李沫,李沫说你最喜欢弹钢琴。”
“我去国家剧院找你的钢琴,抱歉,我没有找到。”
对于国家剧院的人来说,那是恐怖的一天。
男人一身黑,唯有胸前别戴着白牡丹的胸针,脸色阴冷得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煞。
院长在大家殷切期待的目光,迎着头皮走到司腾跟前。
“司……”
年近六十的院长刚出口,接收到司腾死寂目光,先生两个字都喊不出来。
好阴暗,好阴森。
他呼吸被他夺舍,他心脏被他摁压。
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强大到他说不出话来。
院长灰溜溜走回去,其他人见院长这样,更是不敢出头。
男人明明才二十出头,还尚且在少年边际,上位者姿态怎会那么强烈。
“没有找到。”江特助艰难出口。
院长及一众教授,摸不到头脑,找什么。
男人阴沉目光望向李沫,李沫哭得声音沙哑。
“不可能,那是阿眠最喜欢的钢琴,她特意留在这里,说这里会有人善待它,说它会遇到它新的主人。”
找什么?
院长努力想说话,但男人死寂眼神回荡在耳边,他不说话。
“画下来。”
李沫见过几次顾眠钢琴,她口述,画家画下来,画出来的钢琴在拿给院长看,院长看完再给所有人看。
有一人说见过,带领他们去往琴室,然,等他们到了,琴室空荡荡。
司腾脸冷地不能再冷,那人慌张地腿打颤。
司腾坐在监控室一遍遍查着监控,熬出两个黑眼圈,没有找到。
阿眠的钢琴不翼而飞,似乎在指责这是他的失误,指责他连阿眠最喜欢的东西都能弄丢,在嘲讽难怪他不得阿眠的爱。
司腾,全是你活该啊。
往后十年,司腾都认为是自己活该。
原来,钢琴是被周筱臣拿走。
司腾恍然大悟时,内心生出害怕。
在阿宁最好的年龄把她管控在家里,满足他的私欲,她会恨他吗?
他不要阿宁恨她,他要阿宁爱他。
“阿宁,你想做的都可以去做,你现在还想弹钢琴,没问题,我给你安排全国巡演。”
纪宁有那个能力,在她死前,她的确考虑过全国巡演。
但现在,她更想成为演员。
纪宁摇头,司腾心沉入海底。
不要巡演,是要厌恶他,跟他离婚吗。
司腾不敢看她,他握着纪宁手,但身体往后退,跟纪宁拉开距离。
他退第二步,女孩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改握他的手,用力,把他拉进她。
女孩娇软的身躯撞入怀里,男人喉咙干痒。
想用力地抱她。
能用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力抱她。
想把她镶嵌在自己骨头之中,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干什么摆出一副被欺负的表情,我可没说离婚,别自己脑补。”
“我不是跟你约了晚饭,快走了,我要饿死。”
纪宁拍了拍男人的后腰,语调轻松,脸上盈着笑。
司腾几乎是无意识跟着她往前走。
还是周筱臣拦在他们跟前。
“学姐,你不要你的钢琴了吗?”
周筱臣很聪明,拿钢琴诱惑纪宁。
纪宁回望着钢琴,感受手上男人握手的重力。
“阿宁,你想要,我给你抢过来。”
“司董,你当我家安保是吃干饭的吗?”
眼看两人针锋相对,要打起来,纪宁笑了下。
“它陪伴我近十年,现在我选择另外一条道路,相当于抛弃它,我还有什么资格弹奏它,就让它在这里吧。”
周筱臣皱眉,纪宁拉着司腾往外走,也就这个时候,周筱臣命人把钢琴送出来。
“学姐,它想要你弹奏她,没有你的弹奏,它一文不值。”
纪宁上司腾车时,周筱臣追出来。
纪宁看见钢琴被周筱臣装好。
“你原来是不是就打算送给我?”纪宁问。
周筱臣笑着:“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能用送。”
“学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走钢琴这条路,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弹它。”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司腾身上是人夫与强势的结合感觉,厉缝许身上是温柔,周筱臣是积极阳光。
纪宁看的周筱臣时间有些长,她手上传来阵痛。
是司腾不满。
得,某人又吃醋了。
“谢谢你。”
纪宁拉着司腾上车,车门关注那一瞬间,她听到周筱臣喊:“学姐,我喜欢你,我不会放弃追你的!”
纪宁听得清清楚楚,即使自己耳朵被男人捂着。
她又不聋。
车行驶走出老远,男人捂着她耳朵的手还是不松。
“怎么那么爱吃醋。”纪宁感叹着。
司腾眼底还有着惶恐:“吃醋不好吗,咱家都可以不用买醋了。”
纪宁噗呲笑出来,司腾还有这种冷幽默。
“算了吧,陈年老醋做饭不好吃。”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男人眼睛大,望着你的时候,眼眸里只呈现你的影子。
她无论在哪里,周围有多少人,司腾眼里一直且只有她。
狗狗看见主人也是这样。
“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像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狗。”
“主人,你会抛弃我吗?”男人脸贴着她的手背,蹭来蹭去。
简短的东西,纪宁呼吸一停。
“主人?”男人看她没有回答,又叫了一声。
纪宁慢慢找回自己呼吸:“目前不会。”
目前啊……
真讨厌这个前缀,不过他会把这个前缀变成永远两个字。
纪宁心很软,她吃软不吃硬,得跟阿宁撒娇着来,
看他撒娇,阿宁就会跟着他走。
纪宁看着司腾表情,感觉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她不会又不知什么时候,跳进司腾给她安排的陷阱里了吧。
两人吃完饭,回到江边别墅。
“妈妈!”纪宁推开门,司承君就冒出来。
司承君上学后,见面次数明显降下来,纪宁不用蹲就把司承君抱入怀中,阿君又长高了。
纪宁默默比了比司承君身高,哇,都超过她腰了,明明上次还没有到。
长这么快的吗……
又错过他的成长。
“妈妈?”司承君仰头直逼纪宁眸底。
纪宁目光深深,缓了许多,揉揉他的头发。
“明早妈妈送你去上学。”
司承君嘴角含笑。
“快去写作业吧,多大的人还跟妈妈腻歪。”
司腾一手摁着一个,强行把两人分开。
外面男人够让他心烦,回到家还有一个。
他当时想要的是女儿,怎么生出来是个男孩。
司承君不满,双手去拉纪宁胳膊。
“爸爸,你要再这样,今晚我让妈妈和我睡。”
小男孩别看人小,可太会了。
司承君见司腾还不松手,他清清嗓子,语气可怜:“妈妈……”
抓着他的手臂松开。
小男孩嘴角含笑,还是妈妈对爸爸管用。
纪宁眼睛在父子俩身上打转,两人又在打什么哑谜。
“阿君,今晚妈妈给你讲睡前故事。”
司承君挑衅冲着司腾挑眉,爸爸这次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妈妈主动给我讲故事的,不怨我哦。
看出司承君心里话的司腾:“……”
晚上,司腾洗漱出来,看见纪宁挑选好一本儿童读物,出门去了。
来真的。
纪宁前脚刚躺下,司腾后脚跟来。
床前留着一盏晕黄睡眠灯,女人嗓音温吞柔和,父子俩像是跌入绵延无尽的云里。
好喜欢妈妈,司承君脸颊蹭了蹭纪宁睡衣袖子,纪宁讲得聚精会神没注意到。
等她注意时,司承君睡着,司腾长睫半盖着眼。
司腾也睡着了?
纪宁拉过被子,给父子俩盖好,走出房门。
稍许,她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看,司腾已经跟出来。
“没睡着?”纪宁脸上柔和得让人想到棉花糖。
司腾脚步停顿一下,紧接着走上前。
“阿宁,你怎么了?”
十年前的司腾一股猛劲,他喜欢顾眠,不管顾眠喜不喜欢他,顾眠只能必须是他的。
十年后的司腾明显多了股察言观色。
纪宁在笑着,眼睛在哭着。
从回来她脸上带着一股悲伤。
“没什么。”
“是钢琴勾起你不想想起来的记忆?”
司腾直言,纪宁有时候真希望司腾不要这么懂她。
纪宁瞥了眼司腾,司腾问她喝酒吗。
纪宁眼睛睁大,知道她酒品差还让她喝酒,不就是想让她喝醉套她的话!
司腾算盘打得能不能不要这么响!
“不喝。”
纪宁转身继续往卧室走,司腾几步追上,把她打横抱起。
纪宁脑袋一懵,用了一秒适应。
“阿宁,阿君被我照顾得很好,你不用觉得对他有亏欠,再说这又不是你造成的。”
司腾脚步平稳,纪宁目光望去,看见男人锋利流畅下颌线,其上是高耸的鼻梁,闪动的长睫。
男人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脱完衣服,薄肌显露。
不是那种常年泡在健身房的硕大肌肉群,是优美的冲着赏目的冲击力。
纪宁双手攀附在男人胳膊,用力,被男人公主抱改为考拉挂在男人身上。
司腾稳稳接住她,朝下看了眼,女孩脸上挂着笑。
她现在笑得越甜,肚子里的坏水越多。
“老公,不喝酒,做起来才猛!”
司腾大脑轰鸣。
月亮藏进云朵里,外面下了一夜大雨,屋内气味过于甜腻,窗户打开那一瞬,纪宁侧头枕在自己白玉胳膊上,瓷白的身体透着一股粉。
外面清新的风吹进来,把她大脑吹得清醒几分。
她好猛,司腾更猛。
两人在这种事上天生合拍,舒服到极致。
就是时间长,又到天亮。
“你怎么把窗户关上了?”纪宁感受不到那凉风,身体不动只转过头看他。
男人浴袍随意披着,下一秒就能从自己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