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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状元笔记(第1/2页)
 夫子王洙面色很是凝重。
 上一次发解试甲班许多应该通过解试的学子没有通过,都没有让他如此面色凝重。
 反正上一次只是试试水,大家才在书院学习两个多月,总归是要暴露出更多问题的。
 今天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因为难度增加的不是一星半点。
 那些通过发解试的“老生”,经验丰富,会进一步抢占没有考过发解试学子的名额。
 到时候新生出头的人只会变的更少。
 甲班的学生自是正襟危坐,不知道夫子要宣布什么事情。
 “诸位静一静,关于科举考试,朝廷又新下发了规则。”
 涉及到科举考试的新规则。
 满学堂的人自是都安静了下来。
 在房间里的人哪一个不想着金榜题名?
 故而有关朝廷对科举的改革,众人皆是十分重视。
 王洙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通。
 总之就是唯有通过省试,也就是王尧臣那样的,才不用再从重新发解试考。
 发解试三年的期限,说白了,就跟没设置一样。
 此消息一出,教室里顿时是哀嚎一片。
 坐在这个班级里的都不是愚笨之人。
 当然明白王洙话里的意思。
 那便是只要在省试当中落榜,就得从头再来。
 以往的通过发解试就不用重新考的规则。
 荡然无存。
 这无异于是给众人通过发解试成倍的增加难度。
 宋煊呼出一口气:
 “果然,学习这条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圣人之言当真没骗我。”
 身边的祝玉点点头:
 “科举考试越来越难了,十二郎此次还有信心吗?”
 “当然,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宋煊轻笑两声:
 “要不然我这些日子能如此疯狂的学习吗?”
 祝玉很是佩服宋煊这随口就说出如此有文采的话来,作为小团体的一名,自是清楚宋煊有多刻苦,也不在多说什么。
 张方平瞥了一眼身旁的王尧臣,倒是极为有实力。
 许多人通过省试,进了殿试即使被刷下来,距离当官那也是临门一脚了。
 所以才会在科举考试当中有些特权。
 就是不知道像王尧臣这样的人多不多?
 数千人通过省试,最终进入殿试的也就几百人,然后再刷下去一定数量的人。
 “十二郎,你有压力吗?”
 听了这个消息的王泰当真是有些慌张了。
 要不怎么说这些读书人的心态,就差了宋煊许多。
 宋煊摇摇头:
 “我自是没有压力,发解试难度增大,但是参加省试的人也定会相应的减少,那些人可不一定再能顺利通过发解试了。”
 王泰一听这话,顿时惊喜连连。
 只要考过了发解试,那竞争的人便会少上许多。
 就算他们全都是各州府的佼佼者,那也敢与他们在东京城里碰一碰。
 不对啊!
 “咱们可是连发解试都没过呢!”
 “这次过了,就是了。”
 宋煊如此轻描淡写的话,一时间让王泰不敢接茬。
 发解试难度只会比去年更难的。
 怎么可能是轻松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做到呢?
 毕竟上一次没中榜,王泰可是老老实实的抬不起头了。
 全都夹起尾巴做人。
 唯恐有人提及这不是那谁谁入院考第几,结果全都没上榜。
 反倒是考了倒数第一的范详,中了榜之类的。
 王泰饶是宰相之子,也没底气反驳。
 毕竟在科举一道上,菜就是原罪。
 你是宰相之子也没用!
 有本事就拿实力说话,考个状元出来看看。
 就算考不了状元,也不至于被第一道门坎发解试给拦住吧?
 王泰的两个哥哥是通过荫补当官的,自是有人劝他也如此。
 王泰不愿意,想着王家就靠着他来重振了。
 可是石延年的例子,又让王泰极为难受。
 他虽然自信,可也不愿意到头来一场空,只能咬牙追随着宋煊的脚步,在学习一道上卷起来。
 故而此等冷嘲热讽,他自是没少听。
 宋煊则是完全不在乎。
 甚至还当众说什么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进行反击。
 整的对方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再怎么反驳,也无法说出比这个更加打气的话。
 除非三年后,宋煊当真落榜,众人才有机会继续嘲讽他。
 以前大家虽然聚在一起学习,但小团体并没有以宋煊为首。
 可落榜之后。
 要说心态最好的那还得是宋煊。
 他们不服气真不行!
 宋煊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帮读书人的心里素质都这么差?
 他只能归咎于缺少社会的毒打。
 况且竞争者不过是万余人。
 作为山河四省的考生,从中考到高考之间每次竞争者皆是超过几十万。
 河南的考生数量经常在百万上下,最高甚至超过一百三十万,比目前东京城的人口还多。
 宋煊并不觉得自己跟一两万人竞争,就慌张的不行。
 甚至有的地方事业编单一岗位报名人数,就超过两万人。
 此时的竞争与它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诸位同学。”
 王洙再次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新规一颁布,今年应天府参加解试的考生,只会比上一次还要多出许多,此次的解额是真正的百里取一,甚至要超过百里取一。”
 “哎呀。”
 “王夫子莫要再说了,这大夏天的,我心都凉了。”
 “快让十二郎给你救救,我听他说有可以亲嘴救人的法子。”
 “我想跟他学,可他实在是小气,不肯传授与我。”
 “哈哈哈。“
 有人哀嚎,自是有人插科打诨。
 “喔喔喔。”
 范详自从通过解试后,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此时听着夫子的话,登时觉得自己幸运。
 若是今年他再考,怕是轮不到最后一名上榜了。
 这还真抛不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证明。
 在同宋煊等人组成的互助学习小组时,范详丝毫没有懈怠的心思,他的目标放在了省试上。
 到时候便是整个大宋境内所有善于考试的读书人都聚在一起考试。
 难度可想而知。
 韩琦与范详对视一眼。
 他们这最后一届,当真是赶上了。
 “嘿嘿嘿。”
 韩琦也出奇的笑出声来。
 因为这种事想想就觉得幸运。
 课堂里继续在诉说着。
 甲班学子们嘴里全都是太难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一个个全都在那里装!
 每一个都努力憋着,想要在考场上证明自己实力。
 ……
 宋浩手里死死捏着那本状元笔记。
 他脸上神情极为难看。
 “十二弟也忒不知好歹了!”
 听着五哥的话,宋铭也习惯了。
 这哥俩不对付。
 不应该在一个家族里厮混。
 他们这支子亲哥三,当真是谁都看谁不顺眼。
 当然了主要是宋煊看他这两个哥哥不顺眼。
 大家都是相互的。
 宋铭觉得要怪就怪他那三伯父。
 不仅自己胡闹,连儿子都不教养一二,以至于成为一盘散沙。
 “五哥,莫要生气,十二弟他年轻气盛,自是有信心能考上解试。”
 宋铭绝不会火上浇油。
 他早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堂弟的实力!
 别说朝廷官员都奈何不了他,书院翻新的宿舍以及教室,可都是由他宋煊出钱的。
 再加上夜里,无论是灯油还是蜡烛,哪一个不是人家真金白银撒出来的!
 整个宋城买彩票的书店,也就是他与雷员外的店铺存活下来了。
 除了三星彩还有五星彩,如此种种。
 一瞧就跟在勒马镇一样的布置。
 他们二人联手干掉其余卖凉浆的铺子,自己赚钱。
 宋煊又拉着丝绸行会的商人们组织过对书院的捐赠,应天书院的学子都得念着他的好。
 不得不说,宋铭承认宋煊他是真不拿钱当钱,舍得往外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