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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荷花憔悴了许多，头发很久没染，花白的发丝随意地扎着，脸有些浮肿，皮肤更是暗黄又干燥，她举着手，面目狰狞地冲过来的时候，像一头发了疯的母鸡。
沈念秋万万没想到，许久未见的亲妈会第一时间打他，一时半会儿来不及反应，怔愣在原地。
“念秋，你躲开呀。”东方云梦看不过去，把丈夫推到一边。
谢荷花扑了个空，踉跄一下，眼看着就要跌倒，夏小强跑过来，手忙脚乱地把人扶稳，“花儿，别激动，别激动，千万别把咱们的孩子摔着了。”
沈扶摇在台阶上看热闹，听到孩音，下意识地去看谢荷花的肚子。
冬天衣服厚，穿得又多，加上月份应该不大，腹部并不额外突出。
沈扶摇又将目光移到谢荷花的脸上，暗黄有斑，干燥到脱皮。
湘省湿冷，即使不用雪花膏，脸上的皮肤也不会脱皮，而且谢荷花以前的皮肤很好，现在突然大变，应该是真的怀孕了。
“你还敢躲？小畜牲，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你还我的女儿，还我的玉兰。”谢荷花站稳后，又开始大骂。
东方云梦皱眉：“念秋也是你孩子，你怎么能骂他畜生？”
“你谁呀？哦，你就是小畜生的婆娘吧。是不是你让他抓玉兰的。小贱......”
“小贱蹄子”还没完全说出来，就被沈念秋强势打断：“妈，住嘴。你生了我，你骂我，我能忍，但云梦是我媳妇儿，和你没半点血缘关系，没吃你过你煮的一粒米，也没喝过你一口水，她不欠你的，你不能骂她。如果你还管不住嘴。”
“哼，”沈念秋阴冷第看向夏小强，“你给了我生命，我不能打你，但我能打他，你骂云梦一句，我就打他一拳。”
“你，你敢？”谢荷花又气又怒，指着小儿子的手都在颤抖。
沈念秋没说话，冷冷地看了老娘一眼，抓住夏小强的衣领，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这一拳是示范，我只用了五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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