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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开门见山，“我在霍氏外面那家西餐厅，有事，见一面？”
“现在？”
听说她住院时，季朝瑜也在医院守了半夜，但被霍靳尧的人挡在门外，后半夜才走的。
于情于理，温翘应该谢谢他，但现在……
她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霍靳尧，只见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
温翘说：“我这会儿有点事。”
“温翘。”季朝瑜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我也有很重要的事。”
旁边的霍靳尧脸色沉了沉，“翘翘，电梯来了，饭菜都要凉了。”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到电话那头。
几乎同时，季朝瑜的声音也传来，“我记得你喜欢鹅肝，他家的是西班牙空运的，今天刚到的，新鲜得很。”
霍靳尧：“……”
季朝瑜这招真够损！
知道跟温翘讲道理没用，一提吃的她就容易心软。
虽然他也是用这招“勾引”的她，但现在两份“饵”摆面前，他还真有点拿不准她会选哪边。
果然，温翘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犹豫，脚步都顿住了。
“咳！”霍靳尧重重清了声嗓子。
温翘抬眼，对上他那双明显写着控诉，紧张，还有点委屈的眼睛，心里一软，对着电话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季总，今天中午确实走不开，已经约好了。”
季朝瑜叹了口气，“那好吧，他家鹅肝一绝，好多人预订都预订不到，我也是托朋友才订到几只……”
失落感清晰可闻。
温翘又停下了脚步：“……”
她看了看霍靳尧——
他嘴角抿着，手指无意识的收紧，眼神紧紧锁着她。
温翘差点没绷住笑出来，赶紧对着电话说：“实在不好意思，季总，今天确实约好了，不好爽约。”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订。”季朝瑜语气依旧温和，但那份失落更重了。
电话挂了。
温翘觉得自已像个渣女，两头都吊着。
可季朝瑜那边她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二人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门缓缓关上。
温翘看着霍靳尧明显亮起来的眼睛，揶揄道：“这么没自信？”
霍靳尧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缠，声音低低的：“不是自信不自信，是刚才那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以前你等我的时候，我因为……一些破事破人把你丢下，你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温翘挑眉，“哦？说说看，什么滋味？”
霍靳尧沉默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像被丢在冬天风口里，空落落的，又冷又慌。”
温翘看着他难得流露的认真和愧疚，轻轻回握他的手，“其实空等一场也没什么，真正磨人的，是不知道那趟车到底还回不回来。”
说完，她有点想笑，怎么还文艺上了。
霍靳尧忽然抱住她，“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温翘：“看表现吧，反正试用期，不行就退呗。”
霍靳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