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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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夜沉着脸等待回音,可刑鸣关机了。

向小波一旁蔫头耷脑地插嘴:“不用打了,五天了,就没开过机。”

虞台长收了手机,听着向小波继续喋喋不休地控诉,一张脸始终未曾出现情绪波动。向小波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跺了跺脚,悻悻走了。虞仲夜便问老林借了火,点着一根烟,坐在车里。

虞台长从没在车里抽过烟,老林大着胆子揣测圣意,问:“晚上约了华能集团的瞿总,要不……推了?”

虞仲夜没说话,凝神打量着手中燃烧的烟。虞台长的烟瘾不大,但喜好味儿很呛的外国烟,老林的嗓子一阵发痒。

“刑主播这脾气……我怎么觉着可能出了事儿呢……”

虞仲夜依旧没说话,已经烧出一截的烟灰突然落了,落在车内地毯上。

老林深谙领导此刻沉默的意义,虞台长当然不可能主动向自己的情儿低头,可若真没把那爱惹事的主儿放在心上,方才就不会吩咐停车,更不用默许他把正事推了。老林信心更足,主动给那瞿总回了消息,又打了一个电话回台里。他没问骆优,知道问了怕也问不出什么,迂回地向《明珠连线》其它的记者打听,总算有个知道的,说是刑主播周五去了盛域之后,就再没出现。

虞仲夜踏入马术山庄的酒店时,廖晖正从里边走出来,左拥右簇一大票人,在养鱼的水池边上打了个照面。凑巧胡石银也在,不玩帆船就来骑马,反正都是有钱人的嗜好,反正胡四爷与廖总交情匪浅。

“哟,姐夫!姐夫来了!”廖晖一见虞仲夜便殷勤地笑、热络地喊,“你替四爷看看,宋代的钧窑八方弦纹瓶,好东西!”

胡石银也带着人,笑呵呵地吩咐手下打开一个古玩匣子,对虞仲夜说:“托廖总给我弄来的东西。”胡石银素来喜好弄点古玩字画,晓得财不外露,好东西更不能轻易见人,于是又说:“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请虞叔给鉴定一下。”

瓶形、线条、文饰都美,釉色也是特别罕见的胭脂红,千百来万的东西,但虞仲夜几乎一眼不看,也不跟胡石银寒暄客套,只冷冷盯着廖晖的眼睛:“人在哪里?”

平日里的虞台长八风不动,甭管见着大官儿还是小老百姓,都是不浓不淡三分笑,从没在人前露过这么明显的情绪,廖晖有些怵了,但仍装作听不懂:“什么人?什么在哪里?我听不明——”

虞仲夜没工夫跟廖晖废话,直接动手了。当兵的出身,动作利落得很。

廖晖压根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手,没来得及反应,一张脸就被虞仲夜摁水池子里去了。

他只感到脖颈后头遭了巨大压力,紧接着脑门被重磕了一下,再后来冷水从五官涌入,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了。

好在就短短数秒钟的时间。

一池水虎鱼也没来得及反应,但下回兴许就没这么便宜了。

虞仲夜的手也随廖晖一同没入池子里,就是说同样有与水虎鱼的利齿亲密接触的风险,但他毫不介意,仍狠狠压着廖晖的脖子,迫使他的脸再次逼近水面:“我再问一遍,刑鸣在哪里?”

廖晖的手下都吓傻了,一旁干瞪着眼睛,只能喊,只能劝,虞台长既是领导又是亲戚,闲时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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