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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吸了两口烟，沉思片刻，接着举起酒杯看着石磊：“石警长，刚才你敬了我6杯酒，现在我回敬你6杯……”
“不。”石磊打断陈远的话，举起酒杯，“陈县长，我要敬您第7杯。”
“哦，6杯六六大顺，这第7杯怎么说呢？”陈远看着石磊笑道。
“七上八下，这第7杯酒，祝陈县长日后青云直上。”石磊说完顿了下，看了一眼何青青，接着神色郑重道，“还有，这第7杯酒，我要深深感谢陈县长，感谢陈县长刚到凉北的那晚救了青青……”
说完这话，石磊在对陈远带着感激表情的同时，眼里又带着愤恨的目光，这愤恨的目光显然是对尚可的。
听了石磊这话，陈远看了一眼何青青，显然，何青青把自己揍尚可的真实原因告诉石磊了。
何青青看陈远看自己，微微点头，接着也举起酒杯：“陈县长，这杯酒，我和石磊一起敬你。”
“好，盛情难却，我们一起喝。”陈远和他们碰杯，然后大家一起干了。
石磊这时已经有了酒意，有些冲动地看着陈远：“陈县长，都是领导，您说为什么有的领导做事如此禽兽不如呢？”
陈远呵呵笑了下：“石警长，你喝多了。”
石磊摇摇头：“不，我没有喝多，我现在脑子清醒地很……陈县长，得知青青遇到的那事后，我一方面深深感激您，敬佩您的义举，一方面又切齿痛恨胡作非为的混蛋，同时我又恨自己地位低微无能无力，不能保护青青……”
说完石磊愤懑地呼了口气，握紧拳头重重打了自己大腿一下。
陈远默默看着石磊，此时他隐约感觉出，虽然何青青对石磊表现地很正常，但石磊似乎对何青青是有那种意思的。
这似乎也正常，以何青青的容貌姿色和身份以及名牌大学毕业的履历，凉北仰慕何青青的男人不少，何况石磊和何青青还是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长大的多年同学。
同时陈远明确意识到，以石磊和何青青的关系，他对尚可强行非礼何青青的事情，是十分愤怒的，他是很痛恨尚可的。
这让陈远模糊感到了一个信号，这信号和何青青今晚请自己吃饭让石磊作陪有关。
陈远接着对石磊道：“石警长，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只限于今晚的饭局，我知道没有问题，但在其他任何场合，都不要提起，我这么说是为你好，也是为了何主任好。”
石磊感激地看着陈远：“陈县长，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在其他场合说这话的。”
陈远微微一笑，接着举起酒杯：“来，开始我回敬你，喝——”
何青青也举起杯：“我陪你们一起喝……”
等陈远回敬完，两瓶老窖喝光了，何青青也喝光了一瓶红酒。
此时陈远有了浓浓的酒意，石磊的酒意更浓，何青青虽然喝的是红酒，但一瓶下肚，也有些不胜酒力，脸色红扑扑的。
然后大家吃饭。
酒足饭饱，石磊结完账，大家走出饭馆。
“何主任，你和石警长一起走吧，正好你们是一个家属院。”陈远看着何青青道。
何青青摇摇头，对石磊道：“我今晚不回家，在单位宿舍住，你先回去吧，我和陈县长一起走。”
石磊听了有些失落，却又无奈。
陈远看着石磊失落的样子，心里想笑，和石磊握握手：“石警长，感谢你今晚请客，认识你很高兴，以后有空常联系。”
听了陈远这话，石磊又高兴起来：“好的，陈县长，只要我在凉北县城，随时听您召唤。”
陈远呵呵一笑：“即使你不回县城，或许我们也可以联系的，当然，因为我平时工作比较忙，有时候你和何主任联系起来更方便。”
石磊点点头：“好的。”
何青青琢磨着陈远这话，眨眨眼……
石磊走后，陈远和何青青往回走。
此时大街上行人稀少，车辆稀疏，小县城显得安静而冷清，深邃的夜空中，繁星闪烁，一轮圆月挂在夜空。
陈远和何青青沿着人行道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深秋的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凉意。
一阵夜风吹过，衣着单薄的何青青不由打了个寒战，陈远觉察到了，接着停住脚步。
何青青也停住，看着陈远。
“有些冷吧？”陈远道。
“嗯。”何青青点点头，接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何青青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冲陈远笑了下：“我有过敏性鼻炎。”
陈远也笑了下，他此时喝了一斤白酒，浑身正发热。
陈远随即脱下外套披在何青青身上，然后拍拍何青青肩膀：“走吧。”
何青青心里一阵温暖，边和陈远一起走边忍不住低头嗅了嗅陈远的外套，嗯，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男人的味道，陈远的味道。
陈远又觉察到了，边走边道：“好闻吗？”
何青青不由害羞，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