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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东说着，颇有点耐人寻味地冲陈远眨了下眼睛，“以你的聪明，你应该明白是为什么。”
陈远道，“这老领导都退了那么久了，还能对咱们施加那么大的影响力？”
郑世东摇了摇头，“你要那么想，可就忽略了这位老领导的影响力了，这位老领导之前的一位秘書，如今是咱们省府的副职，更别说这位老领导先后担任过省内两个地市的一把手，又在省组织部長的任上也干了几年，最后又干了省府的一把，培养出来的干部不知道有多少。”
陈远叹了口气，“古华集团的案子就这么算了，着实让人不服。”
郑世东道，“那也没办法，现实比人强。而且像古华集团这种涉及过往集体企业改制问题的，上面确实有很多领导不愿意去深究，那位老领导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特定时期的历史问题，是不能一味去翻旧账的。”
陈远犹豫了一下，道，“郑書记，如果吴書记支持继续往下查呢？”
郑世东好笑地看着陈远，“小陈，你还真是个倔脾气，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就是吴書记的意思，上面是直接把招呼打到吴書记那的。”
“……”陈远一下不知道再说啥，既然这是吴惠文的意思，陈远知道自己没办法再一意孤行。
接下来，陈远又在郑世东办公室待了一会，便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想了想，陈远给吴惠文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陈远开门见山地问道，“吴姐，古华集团的案子真的不往下查了？”
电话那头的吴惠文道，“小陈，世东同志跟你谈了吧？如果是查古华集团在改制过程中存在的问题，那就到此为止。”
陈远不甘道，“吴姐，我感觉咱们败给了金钱。”
吴惠文笑道，“小陈，也不能这么说，古华集团这事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能说调查方向错了。”
吴惠文这话提醒了陈远，陈远立刻道，“吴姐，你的意思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吴惠文道，“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个人是建议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但如果你非要查下去的话，那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怀疑那个精神病患者付白山一案牵扯到刑事方面的犯罪是吧？”
“对，但缺乏有力的证据，所以当时才会改变调查方向，转而从古华集团在改制中存在的问题入手。”陈远答道。
吴惠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陈远是个聪明人，从吴惠文刚刚那话里一下明白了她的暗示，如果古华集团牵扯到刑事方面的犯罪，那就可以查，但这却不是属于纪律部门的职责，不过以陈远和尤程东的关系，这事对陈远却不是问题。
“小陈，我马上要出门，先不跟你聊了。”吴惠文说道。
“好的，您先忙。”陈远赶紧道。
挂掉电话，陈远坐着发了一会呆，旋即将王小财叫了进来。
“陈書记，您找我。”王小财进来说道。
“小王，古华集团的案子，先停了。”陈远吩咐道。
“啊？”王小财露出吃惊的表情，因为心虚，心里不由有些忐忑和不安。
陈远叹了口气道，“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这案子没法查下去了。”
王小财脑子转悠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陈远，“陈書记，真不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