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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习以为常的样子，不难猜出已经在这儿摆摊很久，是个打探消息的好人选。不过这会儿唐凤书实在吃不下臭豆腐，打算待会儿转悠一圈去派出所之前买点儿给林宗华送去。
派出所里人多，不愁找不到爱吃这一口的。
唐凤书暂且没跟任何人凑上去说话，先转悠一圈摸摸地形，上回啥都没看清，这回好歹先看一圈地方。w?a?n?g?址?F?a?布?页?ǐ????????é?n???????2????????ｏ??
想趁着打听之前，先找找有没有看起来没什么人住的房子，到时候能着重打听。
人养房，房养人，长久没人居住的屋子会更快破败变旧。但只要有人住，有人打理，外观看起来不好的房子一眼就能瞧出来烟火气。
巷子里还真有这样的房子，有两家瞧着一丁点热乎气儿都没有，其中一家门口贴着的对联都由红褪成白还发黄破破烂烂，也不晓得多少年了。
绕回臭豆腐摊，唐凤书算是明白老两口为什么刚才没人就开始炸臭豆腐。
这会儿，摊子前围着一群小孩儿，开学没多久，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的小孩儿绕着摊儿不愿意走，叽叽喳喳叫着“阿公阿婆”。
老两口一人给一块臭豆腐，还叮嘱他们不准吃多，免得回家吃不下饭。
唐凤书注意到，这些都是老两口给的，没给钱。
放学的孩子一窝蜂来，又热热闹闹一窝蜂跑开，有不少猫在巷子里慢吞吞走路，嘴里飞快吃着臭豆腐，不用猜也知道是想在回家前把东西吃完，免得回家被念叨。
等走最慢的小孩儿都拐出巷子，同时带走了巷子里这一瞬间的热闹。
还没等唐凤书走到臭豆腐摊，听到不远处传来骂孩子伴随着切菜做饭的各种3D环绕音。
“要吃饭了，又吃东西了是不是？”
“我说多少遍了，你是真给我左耳进右耳出哇，念书拿出你这犟脾气来，你还能在班里倒数哇？”
“是不是你又打头闹阿公阿婆他们？是不是又没给钱？”
“阿公阿婆做生意欠你的该你的啊？金山银山都要让你们祸祸完了……”
一个男孩儿的童声不服气顶了句嘴，“我才多大，能吃多少？”
“这是能吃多少的事儿？你快把钱送去，动作快，你要是不去……”
适时一顿，继续道：“等我炒完蛋，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伴随着锅里翻炒的动静加上精神头十足的骂声，特别鲜活对味。
唐凤书不由得笑开，听着动静耳熟，是上回来时半夜揍孩子那户人家。
循声望去，看清了是那户双开门院子屋顶上种着郁郁葱葱小菜的人家，听到里头又传来一声，“我数到三，你再不去……”
那妈妈只数到一，唐凤书就看到一个男孩儿从门里出来，皮肤黝黑特别皮实，看来刚结束没多久的暑假没少顶着烈日疯跑疯玩。他气鼓鼓经过唐凤书的身边往巷口走，越接近摊子走越快，几乎都要跑起来了，把钱一丢，扭头跑飞快。
“阿公阿婆对不起！”嘴里嚷嚷出来的道歉语速比他跑得还要快，耳力稍微差一点儿都听不清。
尾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蹿进家门，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人看到羞红害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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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凤书其实很想和这小男孩儿讲：别跑，当心摔咯，放心，你这么黑，看不出来脸红。
看着这些，唐凤书的心情不由得放松起来，带着臭豆腐味道的穿堂风吹散中午的燥热，还有案子没侦破的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