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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娇停在了原地。
顾瑾走到她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她的眉眼，开口说：“头发这么长了。”
他这么说着，将手中的栀子花，别在了她的耳边。
盛娇拿下栀子花，扯掉了一片花瓣，语气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听说你抓到了盛妙心？”
“还在压回来的途中，她逃到国外亲生父母身边，但是……并没有得到善待，你从前的遭遇，她现在都亲身经历了一遍，你看，坏人还是有恶报的。”顾瑾看她手指碾碎花瓣，语气一如既往带着宠溺。
“等她被判了，你再找他们告诉我，就这样，我先走了，替我向老爷子问好。”盛娇说完，转身的时候，把他的栀子花，扔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顾瑾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娇娇，吃个饭再走？”他拉着盛娇，走到她的面前，眼神里带着期盼。
“我会自己做饭。”盛娇冷着脸道。
“外公最近都没找你，你没有察觉到吗？”顾瑾说。
盛娇不自觉抬眸：“他怎么了？”
问完，她才发现顾瑾的眼珠子有点湿润。
“看看他吧。”顾瑾想迟一点，再见她的。
但是外公等不了太久了。
盛娇反手攥住他的：“你带我去，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实际上，三月份老爷子最后一次邀请她下棋，后面就没再露面了。
盛娇这三个月为了备考，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顾瑾牵着她往东厢房走去：“老爷子去年诊断了癌症，晚期，他不愿意治疗，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也没有告诉我，我还是通过顾掖知道的。”
“……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听到顾瑾的话，盛娇手上更加用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没有说话。
两人到了东厢房。
盛娇看到已经没有头发，罩着氧气机的老人，再也克制不住了。
她甩开顾瑾的手，上前抓住了老爷子的手。
白老望着她，张了张嘴，嘴里迷迷糊糊地说：“娇娇……”
顾瑾站在一旁，微微侧身。
他不敢看老爷子如今的模样，好多次，都是在外面看着。
白老于他而言，是外公，也是养育他长大成人的父亲。
盛娇紧紧攥着白老的手，低声呜咽着。
白老费劲地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别哭啊……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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