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隐龙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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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第1/2页)

铅云像浓墨被疯狂泼洒,沉甸甸地压在紫禁城上头,那金銮殿的飞檐在阴云里若隐若现,活脱脱像蛰伏巨兽露出的吓人獠牙,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殿里头,铜鹤香炉飘出的青烟像游龙,在蟠龙柱间慢悠悠地盘旋,跟那晃来晃去的烛火凑一块儿,光影怪诞得很。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慢悠悠地摩挲着镇纸,那动静虽说不大,却像毒蛇吐信子似的,一下下戳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这节奏时快时慢,就跟拿捏着朝堂兴衰的天平似的,满殿人的心都被这捉摸不透的韵律牵着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留神,就掉进这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林宇

“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冷汗早就把后背浸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寒意顺着尾椎骨直往脑袋上蹿。

他眼睛死死盯着地砖缝里凝固的蜡油,那斑驳的痕迹一下就把他拉回小时候在王府书房的事儿。

那时候,他贪玩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蜡油溅得到处都是。他吓得小脸惨白,可他爹就笑着轻声说:“错了改了就行,没啥大不了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殿里压抑得像有实体,跟一张无形的大网似的,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在提醒他,这次要是走错一步,那可是要拿命来赔的。

窗外闷雷一个接一个,可都快被他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盖住了。

“这旨意,指定是温体仁那老狐狸精心策划的剧本。”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那刺痛没让他害怕,反而让他更清醒了,

“我偏要当那个掀桌子的人!我爹从小就教我要革新,我咋能在这群老顽固面前认怂?我背着家族的期望,揣着革新的大梦想,非得把这腐朽的朝堂搅和个天翻地覆不可。”就在这让人喘不过气的死寂里,宁王在角落里,悄悄握紧了先帝御赐的金错刀,那螭纹刀柄在烛火下闪着冷冷的光,跟下了战书似的。

林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三年前皇家狩猎场的事儿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袋里浮现。

那时候秋高气爽,大家在猎场骑马射箭,玩得可嗨了。宁王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有前途,可别被那些老规矩绑住了手脚。”就这一句话,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把他身上的寒意全赶跑了。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这个小动作就像一道光,一下子把他心里的阴霾都扫没了。

他想起在工部跟工匠们熬夜研究税收方案的日子,那些工匠眼里闪着的期待,好像就在眼前。

他们有的累得不行,可眼神还是特别坚定,有的为了一个数据争得脸红脖子粗,就盼着新政能落地,让老百姓日子好过点。

他暗暗咬咬牙,心里的信念更坚定了:“就算去蜀地的路全是荆棘,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得闯出一条新政的道儿来。就算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给这腐朽的大明撕开个口子,让它能透透气。我要让新政的光,照亮大明的每一寸土地,让老百姓都能享受到新政的好处。”温体仁像棵苍松似的,笔挺地站在丹墀前面,蟒纹补服随着他呼吸轻轻动,就像海面下藏着惊涛骇浪,指不定在心里琢磨啥坏点子呢。

檐角的铜铃突然响了,那声音跟刀子似的,划破了沉闷的空气。狂风夹着沙尘,跟野兽似的往殿里灌,烛火晃来晃去,把温体仁眼底藏不住的得意映得时有时无。

林宇看着他那张假惺惺的脸,以前朝堂上温体仁打压对手、排除异己的事儿,一件一件在他脑袋里过。

为了搞倒别人,温体仁啥坏事儿都干得出来,编罪名、弄冤案,朝堂上不知道多少忠臣因为他弄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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