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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高。
谢宁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下方的小姑娘练剑。
“希望师父能当着我的面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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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第1341章归人笔记415
书中的一些关键性事件并未改变，莲华七岁时，此地大旱，饿殍遍地，那时方门主已经隐退旁观，只留谢宁和莲华二人在宋府。
这个世界里的人仿佛都忘记了莲华被仙人收做弟子，忘记了莲华是仙童转世，指着她眉心处的红点，说这是最适合献祭的女童。
只要将莲华献祭给河神做新娘，河神肯定降雨！
“青妙姑姑，为什么我一定要死？”
其他人都说嫁给河神做新娘是她的荣幸，为那么多百姓牺牲是荣幸，只有阿娘和青妙姑姑告诉她，这不是荣幸，只是在为杀人找借口。
有了一个借口，人似乎就不用接受良心的谴责了。
“那我可以杀了他们吗？”似乎觉得这句话不太好听，莲华又换了一句，“既然这是一件好事，我可以让他们去当那个新娘吗？嗯......新郎？
谁也没说过河神就是男子呀，若她是女子呢？送一个俊俏的新郎给她，岂不是更讨得她欢心？”
宋夫人都愣住了，“莲，莲华....我儿，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等惊世骇俗之语？
谢宁也呆了一瞬，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结果没变，不是吗？
“自然！”
得到了谢宁的肯定，莲华的眼睛都亮亮的，衬得她眉心的红痣更艳了，七岁的小儿并不能做什么，可若她是这整个书中世界的核心呢？
谢宁搀扶起宋夫人，一步一步领着她朝外走去，宋夫人脚步虚浮，满眼都是迷茫，但是她的心好烫，似有火在烧。
她看到了那些穿着嫁衣被绑在巨型柴火堆里的女孩都跑了下来，而后上面变成一个个的男人，有她的丈夫，有她熟悉和不熟悉的人，那些都是推着献祭少女的恶虫。
而她的女儿浮在半空中，才是真真的宛若仙童模样，当然，在底下那些被绑着的男人眼里，莲华是恶鬼。
他们有的破口大骂，有的不甘求饶，可这并没有用。
莲华歪着脑袋道，“河神娘娘托梦给我了，说她喜欢俊俏的男子，虽然你们有的丑了些，但相信河神娘娘不会介意的，对吧。”
她眼眸还是天真的，澄澈的宛若今日万里无云的蓝天，然后一团火苗自她心口浮出，落在了那柴火上。
烈火伴随着惨叫声越发的势大，谢宁隐隐还听到了畅快的笑声和低低的啜泣。
一二十左右的女子疯狂的掰开人群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抱住自己的两个妹妹便大声嚎哭出来，她的身上还带着伤，是之前反抗受的殴打。
在她的身后，是王稳婆，她正看着谢宁，脸上带笑，眼中却是泪。
她想起来了，她的女儿被烧死了。
谢宁感到宋夫人握着自己手的力气越发的大。
她借着谢宁的力站了起来，且挺直了腰杆，脸上去了怯懦，归于平静，侧眸望着谢宁的眼睛很是复杂。
谢宁的视线从周围收了回来，她看见本来还存在的所有男子都消失了。
“这个书中的世界，全是女鬼，来自于天下各处的女鬼。”
宋夫人的脸上染上青白之色，她原本的衣裙变成了中衣，鲜血浸透了她的大半个身体，
“我们之中有人死于献祭，有人死于难产，有人死于沉塘，有人还未睁眼看到日光便彻底陷入黑暗，有人......我们日日循环着自己短暂又痛苦的一生，不能解脱，直到今日才彻底解开身上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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