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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大概十分钟，沈烬才关掉淋浴头，扯过一旁的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带子随意地系在腰间。
走到浴室的镜子前，懒洋洋地开始吹头发。
暖风吹过湿漉漉的发丝，渐渐将头发吹干，他随手关掉吹风机，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少年，眉眼精致艳丽，桃花眼微微泛红，带着几分未散的情愫。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摸上自己的唇瓣，指腹与微凉的唇肉相贴，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画面。
沈烬一僵，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飞快地将手拿开，低低地骂了一句“下流”，眼神里带着几分懊恼和慌乱。
转身再次走进浴室，拧开冷水，又冲一遍。
那次见面之后，沈烬别扭了整整两天。他看着手机里与凌芷雾的聊天界面，手指在输入框上悬停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勇气主动发信息。
沈廷渊和苏晚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旁敲侧击地询问约会的结果，沈烬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还行”“挺好的”，不肯多说一个字。
苏晚看着儿子这副欲言又止、耳根泛红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他：“沈烬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沈烬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就跑，惹得苏晚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宿舍群里，陆星宇他们更是天天追问。沈烬看着群里的消息，只能回一句“别瞎猜”，便再也不肯多说。
芷雾这边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将凌氏高定系列的后续活动打理得井井有条，闲暇时就窝在书房里写小说，偶尔回复沈烬的信息，语气也格外平淡自然，没有丝毫尴尬。
她的态度，让沈烬猜测了许久。
他翻来覆去地回想那天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接吻技术太差，让她不满意了，所以她才刻意装作没事人一样。
不过，沈烬向来不是纠结太久的人。前两天的不好意思和困惑渐渐散去，虽然依旧想不明白芷雾那样做的意思，但他骨子里的自信又回来了。
他觉得，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亲自问清楚。
这么一想，大少爷的心情又豁然开朗，每天抱着手机就是等芷雾忙完工作回他信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又有七八天没有见面。
直到沈烬大三开学的前一天下午，凌芷雾忙完手上的工作，拿起手机，给沈烬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你开学，我上午过去送你好不好？”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沈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呀好呀，我明天在家等你。】
凌芷雾收到回复，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放进手包里，起身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下班。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衬得她精致的侧脸愈发温婉动人。
明天去看看丑小鸭有没有变成白天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