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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陆东的心里凉了半截。他感觉到，这些大公司根本看不起来自内地的一个小商人。要不是梁太太介绍的话，梁总都懒得见他一面。
陆东知道，这位梁总马上也要发大财了，神华是最早上市的八大股之一，梁总持有大量的内部股。
“股市一开，黄金万两，祝贺梁总！”陆东保持镇定，微笑道，“拜托您帮我引见一下飞扬老总，我想试着谈谈，真不行的话，也就算了。”
“哈哈，你这个年轻人蛮会说话的，我太太夸你是个好青年，”梁总笑着点头，“那我就帮你联系一下，不过，我劝你不要抱有什么希望。”
陆东笑着点点头。
……
梁总打通电话，跟飞扬公司陈总说笑几句，随后转达陆东的意思，说一位来自内地的年轻商人，想跟飞扬洽谈合作事宜。
梁总把电话递给陆东。
陆东急忙起身接过电话。
“陈总您好！我叫陆东，来自山西。我想跟咱们飞扬公司洽谈合作的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拜访您？”
“我很忙，你有什么事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是这样的，陈总，我想了解一下，看咱们公司有没有合作意向，帮我们贴牌生产卡拉OK设备？”
“贴牌生产？”
“就是我们委托贵公司代加工，贴上我们公司的品牌。”
“你觉得可能吗？”
陈总的声调一下子变了，似乎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
“我有一份详尽的计划书，要不我去送给您，请您考虑一下？”陆东保持着友好的语气。
“不需要考虑，我对你这个计划不感兴趣，”陈总不耐烦道，“开什么玩笑，我们一个上市公司，怎么可能给一个内地不知名的小公司代加工？我们的业务是包括歌舞厅音响这一块，但卡拉OK的市场并不大，我们压根儿没看上眼。搞什么名堂嘛！”
陈总说罢就挂断电话。
……
梁总好笑的望着陆东，眼神分明是说，我早告诉你此路不通，你非要往墙上撞。
他递给陆东一支中华烟。
陆东点燃吸一口，嗯，味道不错。
“年轻人，要脚踏实地，既要了解市场，也要了解彼此之间的实力。”梁总带着教导的语气说道，“江浙沪一带有不少生产音响设备的小企业，你应该去找他们谈谈，而不是一上来就求飞扬。不用说，你肯定要撞墙的！”
陆东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梁总，小企业的技术标准达不到我的要求。另外，我没有求飞扬的意思，我不是非要跟他们合作不可。国内的很多企业，败就败在傲慢自大，对市场的变化总是后知后觉。”
“人家可是上市公司啊！”
“没用的，梁总，我敢说这家公司最后还是逃不过亏损退市的命运。”
“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
“您以为我是出于生气和嫉妒才这么说？不是的……”陆东摇头笑道。
陆东不想往下说了，说多了真没啥意思。
他一开始就想找外资企业合作，一来是技术有保障，二来是他料到国内大企业不跟他玩。
只不过是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罢了。
撞一回墙，就知道了。
从今往后，陆东再也不跟这群榆木疙瘩打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