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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轨迹高度一致,终点指向城西义庄地下密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5章我把谎话说得比真话还像真(第2/2页)
关联度分析:与前期监听网络中枢节点重合度达九成七。】
沈观闭目静坐,指尖轻轻摩挲一枚从银铃袖扣上剥离的金属碎片。
那上面残留着极细微的共振波纹——是他通过模拟器反向捕捉到的情绪震荡痕迹。
他已能确定,那个地下密室,不只是藏匿证据之所,更是操控朝野耳目的神经中枢。
而今晚的骚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第一道雷声。
窗外月光冷冷洒落,映在他手中的空白笺纸上。
片刻后,他提笔写下两行小字,封入一只无印信匣,递给候在一旁的小鼓子。
“明日去赌坊走一趟,找个熟人说句话。”
又转身唤来周伯——个头矮小、擅长手势暗语的老差役。
“你去南市摊前,比划一遍‘三更抬棺’的手势,不必解释,做完就走。”
两人领命而去,身影隐入夜色。
沈观独坐灯下,望着桌上那枚静静躺着的银铃扣,轻轻一笑。
风,已经开始转向了。
夜风穿巷,如刀割纸。
京城南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几处赌坊仍喧嚣未歇,骰子声、叫骂声混着酒气蒸腾而上,仿佛浮世的最后一口喘息。
小鼓子缩着脖子钻进“快活林”后门,手里攥着一吊铜钱,脸上堆笑地凑到常在裴府走动的闲汉跟前:“老哥,听说没?昨儿半夜,裴侍郎府里抬出个药箱,黑布蒙得严实,里头还飘出一股安魂香——那是专治将死之人的方子!”他压低嗓音,“我cousin在内院当差的说,巫医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出来时脸色比鬼还白。”
那闲汉一愣,酒意顿消,忙追问细节。
不过半炷香工夫,消息已如油入沸水般炸开。
有人冷笑不信,更多人却心头一紧:裴仲昆近来闭门谢客,连朝会都称病不至,若真染沉疴,朝局怕是要变。
与此同时,周伯蹲在南市鱼摊前,一手拎着两条烂尾鲫鱼,一手缓缓抬起,三根手指并拢向上轻抬,继而掌心翻转下压,再以拇指抹过喉间——这是旧年流民中传下的暗语:“三更抬棺,封口灭言。”
摊主起初不解,可看着周伯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想起近日风声鹤唳,顿时脊背发凉。
等周伯一走,他便悄悄对邻摊嘀咕:“听到了吗?死人比活人守得住秘密……这话,是冲谁说的?”
流言无形,却比刀剑更快。
当夜三更,城西义庄方向忽有火光跃起,只一瞬便被强行扑灭,但那股焦糊味还是随风飘散开来。
沈观立于大理寺后阁高台,望着天际那一抹异常的红晕,眸光微凝。
他立刻取出一只青布小袋,从中捧出一片随风卷来的灰烬,轻轻置于掌心。
闭目,凝神。
【线索溯源·激活】
推演点数悄然消耗,识海中光影骤闪,残页浮现——泛黄纸角上,墨迹被烧灼扭曲,但仍可辨认:
“……北境账册七十三宗,皆涉军粮转运……裴字押签十九次……不可查……毁于风……”
最后一个“风”字笔锋断裂,像是书写者仓皇停笔。
沈观睁眼,指尖轻抚玉佩边缘,冷笑道:“你们烧的是纸,我看到的是骨。”
他转身步入书房,提笔蘸墨,落纸如刀:
“真伪不在言语,在谁最怕它成真。惧者心动,动则露形;掩耳盗铃者,非愚即罪。”
这非奏折,亦非禀报,而是一份独立于体制之外的判词,是他以推理为刃、以事实为证所写下的审判序章。
翌日清晨,一本装订整齐的案卷静静出现在御史台侧门石阶上,无署名,无印信,唯有一张素笺覆于其上:
“诸公若信天下太平,尽可焚之。”
风拂过台阶,吹动纸角,如同无声的嘲讽。
回程途中,沈观缓步穿行朱雀街,人群熙攘,车马喧嚣,可他的心却沉如寒潭。
袖中那只木雕小鸟突然发烫,似有脉动。
他悄然探手一摸,触感微颤,随即绢图自内缓缓延伸,于原有地图的“北境”二字旁,悄然浮现一行细如蚊足的小字:
“风起雁门关,火种已入营。”
他脚步一顿,望向北方天际——那里雪线横亘,苍茫无垠,仿佛藏着无数未曾发声的冤魂。
“你说谎是为了遮住过去……”他低声自语,指节握紧玉佩,温润之下,是日益锋利的决心。
“我放火,是为了烧出将来。”
暮色四合,闻香楼深处的地窖铁门,在无人注意时悄然开启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