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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目光重新落回曲清瑶身上，语气放缓了些，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清瑶，有我做主，你慢慢说清楚便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清瑶轻轻摇了摇头。
她抬起眼帘，迎上沈雁的目光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谷主觉得我能随意脱身，那只能说，是我辜负了诸位师长的期待。”
“.......”
沈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刚听说曲清瑶在秘境中连一颗金丹都没带出来的时候，其实也心存疑虑。
拿不准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先前所言，不过是虚晃一枪。
想看看能不能从曲清瑶的反应中，诈出些什么来。
但见少女眼前的态度如此坚决，一副“我就是学艺不精，任凭处置”的模样。
她心头的疑虑，也随之消减了不少。
好歹是自己费尽了无数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完美傀儡。
未来的前途无量。
总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利，就将其彻底报废。
沈雁的神色稍缓，语气也愈发柔和了些许：
“你当真不是因为怕了那个叶礼，所以才自己故意失手，空手而归的吧？”
“自然不是。”曲清瑶语气肯定。
“呵呵，即便真是，其实也无妨的。”沈雁忽然轻笑出声，摆了摆手道：
“如果事情真如联盟那份报告中所言，那个叶礼的实力确实太过夸张了些。”
“简直不是潜龙榜天骄应有的水平。”
“你暂避其锋芒，也是明智之举。”
她对着曲清瑶招了招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
“上前来吧。”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你应该很熟悉这流程才对。”
曲清瑶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她缓步走到了沈雁的身前，任由那张曾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掌，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抵挡是没用的。
这件事曲清瑶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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