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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儿臣冤枉啊！”秦川委委屈屈。
“哦？怎么？难道林老爷子说的都是假话？”晟渊帝扳着一张脸。
“父皇！您不能被他一面之词所蒙骗啊！”秦川更叫屈了，嗓子扯得比窦娥还冤。
“昨夜锦衣卫接到密报，林家有三十七名嫡系子弟，涉嫌贪墨国库、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桩桩件件皆有实证！父皇您常训诫儿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林家虽为世家，儿臣岂敢搞特殊，纵容他们逍遥法外？”
他偷偷瞄了眼晟渊帝的脸色，又加重语气道：“儿臣当即带着锦衣卫上门拿罪犯，哪料到林家竟如此蛮横，不由分说便先动手！”
“一场冲突下来，锦衣卫死伤近千，林家却反咬一口，说儿臣滥杀无辜！父皇，他们这哪里是拒捕，分明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秦川，你血口喷人！”林建业刚稳定下去的情绪又绷不住。
“血口喷人？”秦川瞬间立起来了，指尖几乎要戳到林建业鼻子。
“证据确凿摆在眼前，你们拒捕抗旨在先，如今还敢倒打一耙？老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八个字，秦川故意一字一顿，一句话骂出了八句的气势。
“你……”林建业胸口仿佛遭了重锤，顿时又一口老血“噗”地喷了出。
“国丈！”
龙椅上的晟渊帝霍然起身，眼底闪过一丝真情实意的关切。
林老爷子年龄也不小了，这左一口血右一口血的，晟渊帝也是真的怕他直接嘎在金銮殿上。
“国丈！快传太医！”
“外公！您撑住！”
朝臣出现了一阵小骚乱，秦凌岳抢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建业。
都快出气多近气少的林建业靠在秦凌岳怀中，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秦川：“陛下……老臣今日……被太子当众辱煞！此辱不去，林家无颜立于朝堂啊！”
林老爷子的悲愤之言还没全吐露完，殿内忽闻一声哽咽——
“呜……父皇，儿臣冤枉啊！”
秦川竟先红了眼眶，“扑通”一声坐到地上，眼泪说来就来。
“父皇！您可得为儿臣做主！”
“这老头儿合着大皇兄他们欺负我！明明是林家先藏污纳垢、拒捕抗旨，如今倒反过来倒打一耙！”
少年一手抬起掩面，一手借着袖袍的遮挡掐住大腿内侧，疼得泪珠那叫一个哗哗的流。
“这……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