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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捧着字卷，笑得见牙不见眼，连看赵孟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得意。
只是这喜气还没散开，秦川又开始高举手臂，嗓门拔得比之前更高。
“各位静一静！兰亭集序大折扣！刚出炉的《兰亭集序》，八百万两一幅！没错，就是八百万两！真迹直接抱回家，先到先得，限量发售，错过可就没机会了！”
赵孟：“……”
燕青：“……”
在场众人：“……”
“八百万？这简直是良心价！”大韩帝国的镇南王第一个掀袍上前：“本王先来一幅！”
“兰亭真迹，八百万确实不贵，值！我也来一副！”一大晏皇朝的异姓王紧随其后，生怕慢了一步。
“给老夫也留一幅！别抢！”
眨眼间，五六道身影迅速来到案前，袖袍挥动间，差点把秦川案上的砚台撞翻。
可惜八百万两白银对九成宾客仍是遥不可及的天堑，最终只成交了几幅。
这边动静平静下来，众人刚松口气，便见秦川清了清嗓子：“各位！最后一波清仓大甩卖！五百万两一幅，就五百万！错过今日，明年再想买，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nm……”
方才以八百万成交的几位权贵齐刷刷捂住胸口，集体心梗。
这才多久，就降了三百万？
“这特嘛是卖书法还是割韭菜？”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声音却不敢抬高。
但不可质疑的，降价如洪水般不可阻挡，几乎是一二十人瞬间蜂拥而上，生怕晚一步就抢不到这“大甩卖”。
以五百万入手的人沾沾自喜，以为抄到了底部，彼此对视时，眼里都写满“稳赚不亏”。
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秦川的底线有多低。
“大——处——理！最后一波！”
秦川故意拉长声调，将毛笔往空中一举：“大处理！三百万两一幅！低于这个价，我当场把纸撕了！”
“我日你先人！”
“老子刚花五百万买的，你转头就三百万处理？”
“秦川，你这黑心玩意儿，生儿子没屁眼！”
一时间，各种口吐芬芳的声音此起彼伏，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各国权贵，此刻全然没了风度。
赵孟更是眼前一黑，脑门“一千五百万大冤种”的标签仿佛在闪闪发光。
若非顾及帝师身份，他早脱下靴子朝秦川扔过去了。
唰唰唰——
秦川全然不顾周遭的骂声，运笔如飞，墨汁飞溅，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又卖出了二三十幅。
“还有谁要？最后机会！”他抬头吆喝，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再不买，我可就收摊啦！”
台下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再买？谁知道你下一秒是不是要喊“吐血价一百万”？
三百万也不是小数目，何况这货已经写了几十幅，再“稀世”的真迹，也快成“批发市场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