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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猛虎下山，在去年全国的拍卖会上，有人给了高价。”
“当时的高价达到了三个亿，但是，距离老先生的心里价位还有差距！”
“三个亿……还有差距？那老先生的心里价位是什么？”牛大壮忍不住追问。
“五个亿，老先生觉得最低这个价才行！”蔡名茱说道。
“……”牛大壮嘴巴张了张，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两捆黄花梨木卖的七八百万，在真正的艺术面前像堆碎银子。
你读阿庄再次看向“飞龙在天”，龙颈处的蝙蝠衔珠此刻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蝙蝠的翅膀薄如蝉翼，竟能透过光看到背面的纹路，他觉得师父的技艺已经很精湛。
可蔡名茱自己也说了，这件飞龙在天，再次打磨的话，翻倍后也就一亿六千万。
就这件飞龙在天，和猛虎下山作品，那才是真正的存在差距！
不过仔细一想，同样都是以亿为单位的，想起来这差距其实也不是很大。
“师父，按你现在的造诣，再次对飞龙在天深加工，我觉得有很大提升空间。”
牛大壮据实说道：“比如，价值直接提升到两个亿，三个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一说，你的技艺就跟那位老先生的就差不了多少啦，你说是不是？”
蔡名茱撇撇嘴：“少拍马屁，三个亿不可能，两个亿，我还是有信心的。”
“说起深加工这件事，我觉得龙睛部位得再修修，还不够传神。”
“我打算用金箔嵌边，再在墨玉背后刻道反光槽。”
“这样操作下来，只需要灯光一打，就像真有龙瞳转动一样。”
牛大壮的目光突然被工具台上的鸡蛋壳吸引。
那些蛋壳被刻成了镂空的花篮、展翅的蝴蝶。
最绝的是个蛋壳上刻着《兰亭集序》，每个字都只有米粒大，却笔锋分明。
“师父，我可没有拍马屁，你瞧你将这蛋壳都刻成这样子了。”牛大壮分辨道。
“蛋壳？那是为师我给你做出来二代临摹的作业，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蔡名茱突然正色说道：“这些天你都没有给我交作业了呢，对吧？”
“从明天起，你每天改成勇蛋壳来雕刻，就仿照这几个作品来练手。”
牛大壮深吸一口气：“不是吧，师父，这也太难了！”
“难？”蔡名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把刻刀“啪”地拍在台上：
“我让你每天刻一个木雕，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以你的天赋异禀，每天坚持的话，现在雕刻蛋壳完全是手到擒来。”
“之所以你觉得难，是因为你荒废了学业，所以，明天起，雕蛋壳！”
“不仅如此，之前你落下很多作业，为师得给你一点教训才行！”
“师父，我真刻了！”牛大壮急忙辩解，“就是走得急忘了带，不信我回去拿给你看……”
“少废话。”蔡名茱指着车间中央的马凳，“趴下，接受惩罚。”
蔡名茱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底却藏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小子的手劲奇大，悟性又高，若是能沉下心学，将来的成就未必在她之下。
牛大壮看着那根油光发亮的木工条，咽了口唾沫。
他小时候在村里调皮，被老爹用藤条抽过屁股，那滋味现在想起来还发疼。
可看着蔡名茱紧绷的脸，他终究还是慢吞吞地趴在了马凳上。
“师父，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巨忙，就算耽误了学业，我也会补交作业的。”
牛大壮歪着头说道：“当然我也承认自己有错，你就象征性地惩罚一下就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故意要缺作业的，所以你就意思意思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