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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入柜时，姜素接到顾怀昀的电话，是说有关离婚事宜。
玻璃门上倒映着姜素纤细的身影，光彩夺目的光亮并没有迷惑住她的心神，反而让她理智更清醒。
“离。”
一个字，表明了姜素的决心。
她内心不强大，受不了一个巴掌，一颗糖的来回跳。
周斯野要是不签离婚协议，那就上法庭吧。
明白她的心意，顾怀昀也开始干活。
周斯野这边刚结束会议没多久，卢秘书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老板，太太那边给您寄东西过来。”
说着，他将文件袋递过去。
周斯野眉梢微挑，“什么东西？”
自己补全了她的首饰库，寄东西过来感谢？
卢秘书：“我没拆。”
周斯野接过袋子，拆开一看，入目几个字，让他表情微凝。
卢秘书也看见了。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相当醒目。
姜素这是要离婚？
他偷瞄了老板一眼，脸上情绪虽然不明显，但通过周身气场还是能感受到老板的怒意。
卢秘书不敢多看，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刚出来，就与翁宜撞上，她说：“斯野哥在里面吧。”
说着，就要往里走。
卢秘书下意识拦了下：“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翁宜却是一把掀开他的手，“我有事找斯野哥。”
看着推门而入的翁宜，卢秘书瘪瘪嘴，可不是他没提心。
果不其然，翁宜进去一分钟都没呆够，就被轰了出来；她眼眶都红了，但原本会心疼她的人，却对她的变化置之不理。
卢秘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他说什么来着？
哪个男人被离婚，还能淡定自若？
特别是周斯野这样有社会地位的成功人士，被自己妻子主动离婚，多丢脸的事？
翁宜这时候还非得上赶着找不痛快。
内线电话响了，卢秘书被周斯野叫进去，他立马打起精神，不敢马虎。
办公室。
周斯野语气平静：“去查查离婚协议是从哪寄来的。”
整个北城没人会接周家的离婚官司，姜素这又是从哪找的律师？
闻言，卢秘书也不废话，点头应下。
……
姜素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受小姑子关注。
她才收下周斯野的赔礼，周绾欣又来景苑别墅了。
一进屋，她就理直气壮道：“我缺条项链。”
说着，轻车熟路地去挑选。
姜素也没阻止，而是任由她去拿。只不过视线从屋内佣人身上扫了一圈。
不用猜疑，周绾欣消息这么灵通，肯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
至于是谁……
她视线跟吴妈对上，她那躲闪不与直视的样子，错不了了。
果然是婆婆的人，在这里干活，都忘不了前雇主。
姜素对周绾欣没意见，姜嘉玟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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