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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要是真有了，岂不是要把明月比下去了？你去看看那药还有没有，不能让她比明月先生下子嗣。正好可以给她送些东西过去，连同吃食一并捎带过去。”
“夫人放心，老奴保准办得妥妥帖帖。”
乔嬷嬷应声下去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就做了红糖果仁酥过来，连同着准备好的绸缎、头面首饰一起给楚氏过目，
“这东西只要大姑娘吃了，保准一年之内的怀不上，夫人只管放心。这一年里，凭着咱们二姑娘跟世子爷的感情，早就怀上了。”
“要不是怕明月吃味，又闹出什么乱子来，我也不想造这样的孽。明月从前还好，一有人提起明嫣，她也就是会发几句脾气。”
“现在倒好，见了面了，她盯着人家跟乌眼儿鸡似的，什么都不肯落了下风。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不顺着她。”
楚氏无奈地道，她再疼夏明月，也得承认当中诸多不妥，可那又能如何，她早就把自己的一颗慈母之心寄托在了夏明月身上。
乔嬷嬷确认了一下屋里和外面离得近的地方都没有人，才用极低的声音道：“夫人就不想念那位二姑娘了？要老奴说，当年她命不该绝，事过境迁，也可以寻访一二了。”
楚氏目光转冷，狠狠地瞪了乔嬷嬷一眼：“嬷嬷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当初父亲要结果了她的性命，不就是吩咐你动的手么？”
“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霞姑姑带出去把人给结果了。要不是她胆子小，那孩子早就死了，这个时候嬷嬷倒是又想让我把人认回来了？”
“难道又是父亲让你做的？你们究竟想怎样，我已经把明月当作女儿了，你让现在再抛弃自己的女儿一次？这是想在我心里再撒一把盐啊。”
乔嬷嬷低着头，扳着脸略有些为难地道：“当年那是迫不得已，陆家握着老爷和咱们相爷的把柄，那东西一直都没有找到，要是不把二姑娘握在手里，如何能放心？”
“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您的孩子还是老奴亲手接生的呢，老奴哪儿有那么狠的心肠。要不是逼不得已了，绝不会那样做。”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要是让老奴选择，老奴当然是要保您和相爷还有府里二位爷啊，比起那么大点儿的一个刚出生的小姑娘，老奴不能看着你们受难。”
“万一那件事露了，夏、楚两家也得发配，说不定还得掉脑袋。夫人您是女子，掉不了脑袋，可您要是被发配到那苦寒之地，您能熬得住吗？”
“您是富贵花，熬不住的，到时候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您一个都保不住。”
楚氏越听越不吱声了，人性里都有懦弱的一面，乔嬷嬷说得对，要不然当初在知晓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换走的时候，她也不会只闹了两回，便认了命。
她本身就是一个鱼和熊掌都想兼得的人，她先将亲生女儿送出府去，把夏明月留在府里治病，等治好了，再把人换回来，可是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