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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数着手中的佛珠，一直听着两人争辩，并未开口。
此时听到周年湘的话，暗自赞叹一声。
侧过头示意康氏，却见她轻轻皱起眉，仿佛想到了什么。
康氏在杨氏看过来后就点点头，对身后的侍女吩咐了几句。
等侍女离开后，康氏就附在杨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众人就看着杨氏面色越来越冷，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就在她冰冷的注视下，万绣娘扶着朱管事的手也开始颤抖，脸色越发惨白。
而她这番表现，众人自然看得出她是在害怕什么。
“朱管事，我再问你一遍，绣房究竟有没有换了周姨娘的布料？”
杨氏冷冷地开口，朱管事这次却不敢再喊冤，垂着头似乎在逃避什么。
“砰——”
杨氏愤怒地拍着桌子，朱管事这才仿佛被惊醒般，猛地从万绣娘怀中起身，惶恐地跪伏在地。
“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被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念偷换了周姨娘的布料，奴婢发誓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奴婢公公的面上，奴婢一家老小伺候府里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眼见事情即将败露，朱管事再也无法维持方才的坦然，只能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嘴里提醒着杨氏不要忘了自己公公为老国公出生入死的那份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