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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端着茶水饮了一口，“吴氏怎么样了？”
齐绍瑞摩挲着茶杯的手一顿，“失血有些多，身子还虚弱着，只能躺着静养。”
荣安闻言冷笑一声，茶杯也被她有些用力地磕在矮桌上，发出重响。
“可真是我的好儿媳，要出事还不忘拉个垫背的，还正好选中我的人！”
齐绍瑞并未接话，
荣安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语气有些冷。
“如今你还要顾全她的面子？”
齐绍瑞抬起头，看着母亲带着冷意的脸，开口道：“她毕竟是儿子的正妻。”
荣安闻言更为生气，重重地拍着桌子，
“她要不是你的正妻，我早就让她滚了！无德无能，还有她那个娘家，恨不得出去的时候脑门都贴上是我荣安长公主的姻亲！”
“成婚四年不说生儿育女，连个蛋都看不见！平日里想的也是她那屋子的事，连自己的夫君都照顾不好，除了会说些场面子话，她哪回又真正关心过你！”
齐绍瑞垂下眼，映入视线的是周年湘之前给他做的荷包，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
“从今日起，她就不再是我的儿媳，我的儿媳只能是我自己选的人……”
荣安话中的意有所指齐绍瑞自然听得出。
抬起头，对上母亲深沉的目光，齐绍瑞没有点头答应，却也没有摇头拒绝。
只是手却握住了身上的荷包，上面的绣纹印在指腹，微微酥痒。
荣安将手搁在矮桌上，面色依旧有些冷。
“这件事我这个做婆母的就当不知道，但往后也别想我有好脸色，她那个娘家往后也别想再从我这讨到一分好。”
话到这里，齐绍瑞显然也想到了什么，眼神稍冷。
“儿子知道了。”
发泄了一通，荣安也有些累了，对齐绍瑞挥挥手。
“行了，话我也说完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别累着自己。”
齐绍瑞闻言站起身，俯身行礼。
“母亲好好休息，儿子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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